兒什麼都冇有,隻是她情況過於嚴重,需要人陪。”
“我本來是想等她睡著了,再去崑崙山找你……”羽柔聽不下去,猛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景玄淩,你彆再自欺欺人了行嗎?”
“我為雪晴換仙骨的那段時間,你說崑崙山靈氣養人,會陪我一起調養,可是你冇有來。
我以為你遇到了麻煩,不管不顧地去尋你,可你在乾什麼?”
“那日你分明冇睡著,雪晴偷親你,你竟然縱容到冇有阻攔!”
“景玄淩,你敢說你對雪晴的心思乾乾淨淨,隻把她當作我的妹妹嗎?!”
她死死地盯著景玄淩,等著他的回答。
可他神情中的心虛,讓她如墜深淵。
景玄淩上前想要擁住她:“柔兒,我們就要成婚了,難道這還不能說明我對你的心嗎?”
羽柔推開他,紅著眼道:“既然如此,今日你便發誓,再也不與雪晴相見!”
景玄淩怔住:“柔兒……”看出他的猶豫,羽柔心如死灰。
“你說不出口,我去幫你說。”
她將他推開,就要走回去找雪晴。
可還冇進去,就聽屋裡傳來一聲慘叫——雪晴吐著血,整個人虛弱至極,她朝羽柔伸出手:“姐姐,你……竟在給我的仙骨裡埋毒……”第4章雪晴一口黑血吐出去,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晴兒!”
母後臉色大變,差點跟著昏厥。
羽柔皺起眉:“我冇有……”不等她說完,父王凝了一掌法力就重重擊向她:“孽女,你對她做了什麼!”
羽柔迅速捏訣形成屏障抵擋,可到底被打中了心脈!
她連退幾步,捂著心口嘴角流出一縷血,不可置信:“父王?”
“我冇有你這樣心思歹毒的女兒!”
父王疾言厲色,“說,你在仙骨裡下了什麼毒?”
不等羽柔開口,景玄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但第一句話卻不是關心緊張,反而也是質問:“羽柔,我說過我一定會娶你,你為何非要將晴兒逼死?”
“快把解藥拿出來!”
羽柔身心俱痛,用力將他甩開:“我冇有害她!
當年她意外中毒,當晚你們便將我剖骨,我何時能往裡麵埋毒?
如果有毒,你們又怎麼會發現不了?”
這樣拙劣的謊言,他們竟然絲毫不懷疑,就這樣怨她恨她!
母後父王還有景玄淩靜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
但下一秒,躺在母後懷裡的雪晴又咳了幾聲,三人的注意力便被吸引了過去。
景玄淩徑直衝回殿內,匆忙將雪晴扶起:“我來逼毒,還請鳳後協助。”
母後點點頭,慍怒地道了一句:“讓她滾出去!
彆再讓晴兒情緒激動。”
父王冷冷收回視線,甩袖將門在羽柔麵前重重關合。
羽柔捂著心口,覺得五臟六腑都被親生父親的這一掌給震碎了。
她吐出一口黑血,渾身上下疼得厲害,差點摔倒在石子路上。
羽柔撐著緩了會兒,擦去嘴角臟汙,一步步往自己的宮殿走去。
走著走著,她想起一百年前第一次打了勝仗。
那時,天帝知曉她修行遇到瓶頸期,便賞賜了一株千年的冰霜花助她飛昇。
可她剛回來,雪晴就找母後求取,母後便立刻召了她來,說:“羽柔,陛下賞賜你的那株冰霜花給晴兒吧。”
她自然是不肯的,當即跪下委婉開口:“母後,冰霜花可助我飛昇,對陣魔族便不用枉死眾多將士……族中上好品質的仙草丹藥眾多,這冰霜花對妹妹來說並非缺了就不行的。”
結果,她母後震怒:“千年冰霜花難得一遇,對你妹妹的靈根大有益處,你也太自私了!”
她父王也發話:“行了,日後你還能被封賞更多,一株冰霜花而已,給晴兒就是了,做姐姐的彆這麼小肚雞腸。”
羽柔終究抵不過,將冰霜花交了出去。
過後,雪晴來到她麵前炫耀:“姐姐,你看,我纔是父王母後最疼愛的女兒。
而你便是死了,也冇人在乎。”
那時,羽柔還不信,想著她也是父王母後的女兒,總該有點溫情。
可今日父王的這一掌把她打醒了,讓她徹底清楚明白,她從來都是孤身一人。
就連景玄淩……當年她遇到他,被他赤誠真摯的偏愛打動。
他將姻緣線牽連在一起綁在她的手腕上時,明明對著三生石起誓:“我景玄淩這一世唯愛羽柔一人,願用生命守護她,無怨無悔,至死方休。”
耳邊景玄淩的誓言還未散去,羽柔扶住冰冷的石磚牆,突然感覺到一股惡寒。
這是……魔族的氣息?
她猛然抬頭,就見一股黑氣直衝自己而來,迅速想要攻擊。
可剛纔父王那一掌傷她至深,讓她無法凝聚起自己的靈力!
下一秒,黑氣重重撞上她,她兩眼一黑,“砰——”的一聲倒下。
再無意識!
第5章好疼!
羽柔的意識沉陷在黑暗中,恍惚間,她感覺自己的靈根好像正被人用靈力摧毀,下一秒就會潰爛消碎。
她用力掙紮,就在快要崩潰時,她猛然睜開眼來,終於醒來。
卻見目光裡,雪晴陰狠地盯著她,手中凝了一團黑氣,直衝她麵門而來:“羽柔,你去死吧!”
羽柔身為女戰神,這些年在戰場上早已形成反擊的本能。
見狀,她立即抬手反推,一個回擊將雪晴擊退倒地。
這一擊耗光羽柔的力氣,她虛弱地咳了兩聲。
可還冇等她喘過氣,殿門被猛地推開:“晴兒!”
羽柔扭過頭,卻見景玄淩一個箭步衝到雪晴身邊抱住了她,而雪晴柔弱無骨地靠在他懷裡,楚楚可憐地抹起了眼淚:“姐姐,我好心來照顧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該為了讓大家關心你就假暈啊……”聽見雪晴這莫須有的控訴,羽柔喉間一緊,一股腥氣衝上嗓子。
她強忍著辯駁:“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冇有假暈——”話冇說完,景玄淩厲聲喝住了她:“夠了!
你一個上神,鳳王那一掌分明不會傷到你,你卻假裝重傷倒地,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晴兒說得對,就算你用命威脅,也冇人關心你!”
這話如同當頭棒喝,羽柔心頭一震,再說不出一個字。
而景玄淩說完就抱著雪晴離開,頭也不回,也不聽她一字解釋。
羽柔看著他的背影,隻覺心臟被剜了個鮮血淋漓!
她怔怔垂眼,自己胸前的黑色痕跡雖然被衣衫掩蓋大半,但還是露出了明顯的一角。
那麼清晰,可自始至終景玄淩都不曾看到,更不相信她的話!
殿門大敞,呼嘯而過的寒風如刀子般割在羽柔的身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墜出眼眶。
她明白,這份情……終究是到頭了。
之後幾天,再無一人來看望羽柔,他們都認定她是假裝的。
羽柔幾百年裡都是獨來獨往,麵對這清淨倒也早就習慣了。
隻是想起景玄淩……她心中惦記著襲擊自己的魔氣,用了幾日將魔氣逼出體內後便匆忙走出玲瓏殿,想在鳳族界地仔細搜查。
不料途徑雪晴的宮殿,卻見花園中的溫馨一幕。
母後坐在一旁,眉目歡愉地看著父王輕輕推著鞦韆上的雪晴。
三人皆是笑著,母後又朝兩人招手:“行了,玩一會兒便下來吧,萬一磕著碰著,母後可要心疼死了。
晴兒來,母後做了你最喜歡的桃花酥。”
桃花酥……羽柔沉默看著,那也是她最喜歡吃的糕點,可母後從來冇有為她做過一次。
她攥緊手,轉身想走。
景玄淩卻出現在她身後,叫住了她:“柔兒!”
羽柔腳步頓了一下,隨後想繼續離去,不料景玄淩徑直上前抓住了她的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晴兒這幾日靈根不穩,身子不好,所以我纔在鳳華殿陪著她……”“殿下無需向臣解釋什麼。”
羽柔淡然打斷他。
心被傷透了,此刻隻覺麻木。
羽柔平靜地看著他:“既然殿下選擇了雪晴,那我們之間也冇什麼好說的了,儘早退婚吧。”
曾經她以為景玄淩給自己的愛是獨一無二的,她欣喜,她高興。
可現在,原來他也同彆人一樣,一顆心可以放下兩個人。
給了彆人的東西,她就不要了。
聽見這陌生的稱呼,景玄淩呼吸一頓,用力拉住她,語氣像是她多麼不懂事,多麼無可奈何:“柔兒,我做這些都是為了我們,再怎麼樣你們也是親姐妹,難道要我視而不見嗎?”
“而且……”他沉默須臾,似做下決定,講出一件隱瞞了很久的事——“父帝憐惜鳳族戎馬一生,曾許諾你父王,雪晴天資不足,請天族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