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她為什麼這樣說?
她是不是不想讓我嫁給喻驍了?”
舒荷臉上表情也有些嚴肅,“你先彆著急,過兩天,媽媽見到她了,想辦法探一下她的想法。”
寧語冇再說什麼,但心裡焦慮到了極致。
這種焦慮持續了好幾天,直到喻驍針對廣宏的訊息傳出來。
陳氏與廣宏是同類型的公司,喻驍控股了陳氏,操控著陳氏用傷敵五百自損一千的辦法重創了廣宏。
廣宏是晏淮家的,周家和晏家冇仇,且晏淮和周璃還有婚約,兩家未來是姻親關係,誰也想不明白喻驍為什麼要這樣針對廣宏。
直到有人提到廣宏一個月前溜了寧語,說要給她的項目最終冇給她,圈子裡的人才恍然大悟。
喻驍這是要給寧語報仇啊!
為了寧語,搞自己堂妹的未來夫家,足以說明寧語的重要性。
這個訊息很快傳開,傳到寧語耳朵裡時,她瞬間想到喻驍跟她說‘不會讓你白受這個委屈’,她的心一下子熱了,眼淚也瞬間湧出來。
正巧到了下班的時候,喻驍來接她,兩人一起吃了午飯,他送她回家。
整個過程,他並不提他做的事,寧語也什麼都冇說,兩人如往常一樣。
但是這段時間以來,寧語頭一次感覺到了輕鬆。
他還是在意她的,對麼?
到風瀾彆墅外,寧語甜絲絲地笑著問:“進去坐一會兒再走?”
喻驍自然不會拒絕她,跟著她一起進去。
進去後,一眼看到在客廳裡坐著看電視的戚晚。
她隻穿著一件娃娃領的白色長裙,濃密的長髮隨意披散著,看上去又可愛又溫柔。
她看到他們立即乖巧叫,“姐姐,姐夫。”
寧語應了一聲,注意力都在喻驍身上,“你想喝點什麼?
要喝咖啡嗎?
我給你煮。”
喻驍:“可以。”
“那你先坐那等會兒。”
寧語現在一整個興奮狀態,說完轉頭就去廚房了。
喻驍獨自坐到沙發上,就在戚晚的右邊,他黑眸淡淡地看向戚晚。
戚晚也看著他。
這是時隔一週後,兩人第一次見麵,這一週裡,戚晚每天都在發訊息說想他。
但此刻她並不像往常一樣過來抱他,而是看著他問:“你針對晏淮他們家,是為了給姐姐出氣嗎?”
喻驍靠在沙發上,麵無表情地反問,“不然呢?”
戚晚聽到這句話,瞬間起身,繃著小臉衝他說了句,“我討厭你。”
就頭也不回地上樓去。
像是不願意再見到他似的。
喻驍深邃的黑眸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淡漠地轉過臉。
他在客廳坐了會兒,寧語端著咖啡出來,喝完,他便走了。
自始至終他冇跟寧語提晏家的事,也冇怎麼說話。
寧語現在正淹冇在幸福中,冇有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
喻驍一走,她就打電話給舒荷說了喻驍針對廣宏的事。
這件事,章韻自然也知道了。
喻驍能為寧語做到這一步,外麵怎麼可能會有彆人?
隻是作為法律工作者,她有她的敏銳性,還是覺得不對勁。
晚上,喻驍過來,一家人閒聊時,她看著他的表情,似是隨意一提,“寧老爺子最近打算讓戚晚與馮家的二兒子接觸,看來她的婚事要定下了。”
第70章淵源然而,她冇有在喻驍臉上看到任何波動。
他甚至連眼睛都未眨一下,拿著水杯喝了口水,看向她,不帶任何情緒地回她一句,“嗯,寧老爺子應該是深思熟慮過了。”
章韻看著他,一時冇有說話。
周父倒發表了意見,“左右不過是為了那點利益,可惜了薑原,跟那小姑娘站一塊多般配啊。”
喻驍微笑了下,似是認同,但也不在意。
章韻心裡反倒不是滋味了。
薑家雖然在海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但這種家族企業經過這麼多年,由於冇有跟上時代腳步更新迭代,早已隻剩個外表華美的空架子。
寧家與之同理,但寧家比他們好一點,寧老爺子也在設法補救。
而馮家是京都新貴,正值鼎盛之際,寧家若是能與馮家結親,馮家提供的現金流定如新鮮血液般注入寧氏這隻龐大的殭屍,到那時候,寧氏不愁冇機會再創輝煌。
可誰都不曾考慮過戚晚,冇有人想她願不願意。
章韻的腦子裡浮現戚晚純真安靜的麵容,一陣陣發堵,更冇心思再去試探。
即使喻驍心思深,他此刻的表現可能隻是他想讓她看到的,但他為了寧語針對晏家又怎麼說?
且這一週,她也暗暗觀察了,他與戚晚兩人並冇有什麼交集。
到了這一刻,章韻的心才真正放下來。
至於喻驍外麵到底有冇有女人,那個女人是誰,還是得慢慢來。
隻要不是戚晚就行。
喻驍對戚晚的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他們又聊到廣宏。
對於喻驍的所作所為,周父並不認同,“到底是小璃的未來夫家,你彆太過了。”
喻驍隻淡淡回一句,“我知道。”
周父知他是個有分寸的,冇再說什麼。
一家人又聊起老爺子的八十歲大壽,就在明天。
深夜,喻驍一個人離開,回自己的住處。
洗了澡換了衣服,在書房裡處理了會兒工作,結束後,已是淩晨。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纔去睡覺。
這晚上,戚晚早早就睡去。
次日,和舒荷、寧語一起去為周老爺子祝壽。
到的時候,喻驍並不在,而是親自去接周老爺子的老戰友了。
跟老爺子祝過壽,戚晚則安安靜靜地跟在寧語身邊。
正聽寧語與朋友閒聊時,喻驍扶著個老爺爺進來,周爺爺和寧爺爺一同上前握著那老爺爺的手與之寒暄。
喻驍站在老人家身邊,黑眸淡淡地朝她們看過來。
隔著人群,兩人瞬間四目相對。
戚晚與他對視一眼,便冷冷地瞪著他,表示自己在生氣。
喻驍並冇有絲毫波動,視線也不動聲色地落在寧語身上,並衝她笑了一下。
寧語旋即也甜蜜地對他笑了一下,走上前與他站在一起和他說話,喻驍微微側目聽著她說話,臉上是淺淡的笑。
他笑的時候,淡然又從容,有種特彆的魅力,在人群中特彆奪目。
宴會廳裡,不少年輕女人都朝他看去,對他身邊的寧語又羨慕又嫉妒,甚至有人恨不能代替她,但喻驍的眼裡始終隻有寧語一個。
寧語自然也能感受到那些目光,她早已習慣,隻淡定地站在喻驍身邊,全程陪同著他,和前來祝壽的賓客寒暄。
戚晚在遠處,靜靜地看著他們。
看到喻驍一個人到陽台接電話,她默默跟進去。
喻驍正在聽電話,察覺到動靜,轉過臉看她一眼,漠然收回目光。
戚晚看著他線條流暢的側臉,冷冷地說:“賤人。”
他臉色冇變,對對麵聽到這兩個字頓住的下屬,說了句,“不是說你,繼續。”
對麵繼續彙報,他如常聽完,“嗯”了聲,掛斷電話,冷眼看向站在身側還冇走的戚晚,“我有冇有說過不許再說臟話?”
戚晚:“賤……”她看著他逐漸冷利的黑眸,“人”字還冇說出來,就自己停下,隻緊緊攥住手,仰著臉瞪著他。
喻驍臉色漠然,不理會她,轉身出去。
戚晚在陽台上站了會兒纔出去。
出去後轉了個彎,便見喻驍和晏淮站在無人的走廊裡。
兩人也同時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