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為菘僵在原地,心裡好像缺了一角。
言承又看了他一眼,然後大聲喊道:“小吳!”
“到!”遠處的小吳連忙跑了過來,
“命令救援隊繼續搜救!我們先回去。”說完言承就揮了揮手。
謝為菘聽到他的話,心裡莫名一顫。
回去?
把虞幼綿留在這裡?
不知為何,心裡有一股異樣的感覺。
可他知道,警局有自己的安排。
而這遊輪在這裡停留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
隻是他看著那平靜的湖麵,自己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此時,不遠處的蘇安禾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言承看到她的樣子,頓時怒火中燒。
對待謝為菘他還能夠漠視,對待害死虞幼綿的凶手,他卻忍不了絲毫。
“是你,你就是謝為菘的秘書,不僅要鳩占鵲巢,還要害死虞幼綿!”
蘇安禾走近後垂著眼眸,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昨晚的事確實是我有錯,可我真的冇有要害她。”
言承起身,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冇有?蘇秘書難不成如此不知輕重?”
“那我就要懷疑,蘇秘書是如何年紀輕輕就坐上總裁秘書的職位了!”
謝為菘眸色倏地一沉,神情冷峻:“言承,你什麼意思?”
麵對他的威壓,言承毫不理會,直接出言諷刺。
“收養秘書的孩子,甚至要逼走自己的妻子,我竟不知陸總修的到底是什麼佛?”
謝為菘臉色黑的能夠滴出墨來:“我什麼時候逼虞幼綿了?”
難道是私下裡,虞幼綿疑神疑鬼的說了些什麼?
“我支援她的事業,不用她承受生子之痛,她還有什麼什麼不滿的。”
他又繼續說道:“還有我的家事,不勞你費心。”
他生平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彆人的指手畫腳。
言承看著他的模樣,火氣不斷攀升。
他又想到那一日裡,虞幼綿委屈哭泣的模樣。
謝為菘這樣的人,真是自大妄為!
“為了一個外人,害死自己的妻子,害死自己的孩子,真是可悲!”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
虞幼綿死了,她的死都是這個所謂的秘書一手造成的。
當時若不是蘇安禾突然出聲,不僅能救下孩子,抓捕豁牙佬,人更不會墜海。
謝為菘竟還要維護她!
他真是修佛修成了傻子,錯把魚目當珍珠把璞玉當敝履。
謝為菘錯愕,語氣陡然一變:“你說什麼孩子?!”
但言承早已走遠,根本不願意再搭理他。
一旁的蘇安禾垂著眼眸,眼裡閃過一絲暗芒。
她竟冇想到,虞幼綿懷孕了。
她看向謝為菘,男人出神的望著言承離去的方向。
她頓時化作悲傷,拉住他的衣袖,一副悲痛不已的樣子。
“昨晚開始多多就一直高燒不退,我……”
謝為菘皺眉:“什麼時候開始的?”
說著,他就大步朝多多的房間奔去。
小孩子身體弱,若是燒一夜怕是腦子都要燒壞了。
“大概早上三四點鐘的時候,突然就燒了起來。”蘇安禾跟在他的身後。
她的聲音還帶著哭腔:“本來我不想麻煩你的,可在這海上,我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謝為菘回頭安慰她:“不用擔心,遊輪已經在往回走了,我會在岸邊安排好醫療團隊的。”
大約三小時後,遊輪靠岸。
所有人度過驚現的一晚,紛紛上岸離開。
謝為菘站在陸地上,回頭看向平靜無波的海麵,心卻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