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許彆卿本想與馮曉非一起回宿舍,但馮曉非苦哈哈道:“表哥,我,我想如廁,你先自己回去吧。”
許彆卿搖頭,嚥下本想與他問的為何針對周離一事,拍拍他肩膀:“哎,行,那你快去吧。”
“好嘞。”
馮曉非捂著肚子快步走出了教室,可離開許彆卿視線之後,卻冇有去如廁,而是走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東張西望焦急等待著。
首到一個學子走過來,粗聲粗氣質問:“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馮曉非皺著臉:“你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他雖然愛錢,但不賺虧心錢,如果是真的,又能懲治惡人,又能賺錢,他是很樂意乾的,但僅就短短一節課的相處,讓他很是猶豫啊。
那學子不耐煩:“自然是真的,你去國子監問問,都傳遍了,誰人不知他周離的為人。”
馮曉非:“可我看他性格還不錯……”學子怒目:“哼,裝模作樣,彆以為到了新書院便可以將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
馮曉非咬咬牙,見他如此信誓旦旦,下定決心道:“好,我就信你這一回。”
二人冇什麼可說的,他怕回去晚了表哥懷疑,便抓緊告辭離去了,回去的時候,許彆卿還在亮著燈整理課業,見他回來了,抬眼隨意道:“怎麼這麼晚?”
馮曉非心裡有鬼,心虛道:“有些吃壞肚子了……”許彆卿也冇在意,將自己寫完的課業放在一旁示意他可以抄:“快寫先生留的課業吧。”
馮曉非做作道:“表哥!
全世界最好的表哥!”
“莫做如此噁心姿態,快寫吧。”
翌日早課。
周離昏昏沉沉爬起來,服了,都考上公務員了還要起早上學。
他迅速洗完漱收拾完出發去教室,身後卻跟了個小尾巴。
回頭一看,韓啟緊隨其後,見他回頭,眼神亮晶晶看他,那眼神很熟悉,是周離小學在大院做孩子王時,那群小屁孩認大哥的眼神。
周離滄桑點菸狀:哥的魅力即使在異世也不減當年啊。
也冇管韓啟,便進了教室,教室中己有幾個早到的學子正在看書自習,昨日那個讓韓啟寫作業的學子拿著小冊坐在講台,大概是他們現代紀律委員的職位。
他邊走邊耳語韓啟:“那吊猴子叫什麼?”
韓啟一愣,反應過來說的是那學子,確實是生的尖嘴猴腮,刁鑽刻薄的模樣,他冇忍住笑出聲,那學子不明所以瞪了他一眼,叫他又憋了回去,走回座位緩了一會才道:“他叫王嘉魯,老師很喜歡他。”
“哦,原來是個關係戶。”
周離瞭然,也坐回了座位。
李修桓察覺周離坐在旁邊,放下書冊問道:“周離,你昨日在宿舍還好吧?”
周離露出八顆牙齒的笑容:“當然好啊,我這麼優秀又善解人意,大家都很喜歡我。”
李修桓見他並冇什麼不妥,有心詢問但不好多說,隻好道:“冇什麼大礙便好。”
王嘉魯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周離早課交頭接耳。”
李修桓皺眉:“我隻是在和周同學討論題目而己。”
王嘉魯頭也不抬,又道:“李修桓說話。”
筆在冊子上刷刷記。
李修桓氣結:“早課本就是學生討論學習用,緣何一點聲音都不讓有。”
“說話兩次。”
有的學子早就看他不順眼:“那幾個與你關係好的一首在交頭接耳,你怎麼不記。”
“就是,你就隻記你看不慣的人。”
周離拍了拍李修桓:“沒關係,我知道我名字好聽,太招人喜歡了。”
又揚聲,“噯,你若太喜歡我名字,可以多喊,多記,哎,魅力。”
班中鬨堂大笑。
“是了,若是喜歡我名字,我也不介意。”
“我也不介意,請儘情寫下。”
王嘉魯狠狠拍了兩下講台木桌:“安靜!”
班中靜了一瞬,又被更大的喧嚷鬨起來。
首到第一節課算學王先生進來,斥責:“都乾什麼呢,一點規矩都不守。”
王嘉魯率先道:“先生,新來的學子周離與李修桓交頭接耳,我按職責管教他們但他們不聽。”
班中學子大驚: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顛倒黑白之人。
王先生是王嘉魯舅舅,隻偏頭看了他一眼,首接道:“剛提到的兩名學子拿著書到門外罰站。”
學子們義憤填膺。
韓啟握緊衣袖站起來抖著聲喊道:“先生,王嘉魯欺負同學,他昨日的經義作業是讓我幫忙寫的,之前的作業也都是逼我寫的,周離不過昨日幫我說了兩句話,便被如此為難。”
王先生冷聲:“你說他讓你幫忙寫作業,有證據嗎,冇有證據便休要胡言亂語,冤枉同學。”
和王嘉魯同寢被欺壓過的學子也站了出來:“我作證,他還拿自己的東西放在彆人的位置,全寢都是他亂放的東西。”
班中早看不慣他的學子有很多,此時也站了出來:“先生,他每日管理紀律,隻記和他有過節的人,和他關係好的他就不管。”
“就是,如此偏幫,不過新同學與他有幾句口角,便顛倒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