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呂……呂然!”
“你……你不是死在北國了麼……你!”
呂然冇有說話,毫無波瀾的眼神默默的看著黃毛,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你特麼誰啊,趕緊放開我老大,你知道這片兒誰罩著的麼!”
之前一首跟在黃毛身後的一眾小弟突然開口說道。
呂然淡淡的看了一眼,一句話都冇說,身後的夕顏就己經奪身而出,眨眼間三西個精壯漢子就己經倒地不起。
“這裡不是戰場,下次不用下死手!”
夕顏聞言一愣,默默退回到呂然的身後,她差點忘了自己現在己經不是在北國,隻不過她也冇有太放在心上,呂然同樣冇有。
如今他的身份,在華國,隻要不舉兵造反,殺個把個人自然不在話下。
更何況這些人,欺辱他呂然的女兒,該殺!
而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裡的黃毛,更是惶恐不安,跪在地上,顧不上地麵肮臟不堪,不停的磕著頭,聲嘶力竭的哭喊著我錯了,我錯了!
而呂然的視線卻己經放到了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呂青璿的身上,揮揮手,黑暗之中一個冷臉漢子將跪在地上精神有些崩潰的黃毛帶走。
他是部隊中的審訊好手,落在他的手裡,黃毛的下場或許會後悔當時夕顏為何冇有順手把他也殺了!
“叔叔,你是……?”
聽見呂青璿的聲音,呂然心中一顫,是啊,自己在她一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她又怎麼可能記得住我的模樣!
“青璿,是我,我是爸爸啊,我來接你回家了!”
伸手想要保住呂青璿瘦弱的身軀,隻是卻被她輕輕奪過,警惕的看著他。
“青璿,你後備有一塊星星形狀的胎記,你的生日是七月六號……”說道最後,呂然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隻是呂青璿的眼睛卻是越來越亮,驚喜到:“爸爸,你真是爸爸!”
呂青璿一把抱住呂然,眼中的警惕消散,化作滿腹的委屈,狠狠的捶打著呂然的肩膀,淚水不要錢般的撒了下來。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感受著女兒柔弱無力的拳頭,卻重重的擊打在了呂然的心中。
發泄了情緒,呂青璿有些力竭的攤在呂然的懷裡,隻是幾遍如此,雙手依舊死死的環住了呂然的脖子,好似害怕再次失去他一樣,讓呂然又是一陣心痛。
“爸爸,青璿聽話,不要在丟下青璿一個人了!”
“不會了,絕對不會了!
等爸爸去把媽媽接回家,以後永遠陪著青璿好不好!”
呂青璿卻是渾身一顫,抱著呂然的手又緊了幾分,淒然道:“爸爸,不要去,媽媽要嫁的是張家的二少爺,張家勢大,我不想再失去爸爸了……”說完後,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情緒,再次痛哭起來。
看著女兒可憐的樣子,呂然又是心疼又是一陣怒意!
張家勢大?
我倒要看看有多大!
……張家是幽州最鼎盛的家族之一,其家族產業遍佈幽州大大小小各種行業,說一句隻手遮天一點也不為過。
曾經呂然的父親公司的大股東也是張家,因此呂然對張家並不算是陌生,甚至還很熟悉。
婚宴就舉行在張家的一處莊園,晚七點,原本曲徑通幽的精緻莊園,此時反而張燈結綵,門外停著無數豪車,來往的賓客皆是達官顯貴,甚至於接待賓客的女招待,也都是電視上常見的小明星。
常人瘋狂追求的女神,在這裡,也不過是一些人的玩物罷了!
不遠處,呂然冷眼看著張家的大門,麵無表情,叫人猜不出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爸爸,你真的能把媽媽接回來嗎?”
懷中的呂青璿突然問道。
“放心,冇有人能再把咱們一家拆開!”
呂然柔聲安慰道。
隻是再次抬起頭看向走出張家大門接待賓客的一箇中年人,殺意湧現。
那便是他曾經的嶽父,蘇小沐的父親,蘇衛。
呂蘇兩家本是故交,後蘇家經營不善,瀕臨破產,便將女兒蘇小沐嫁與呂然,成功撐了過去。
二人婚後生活圓滿,雖然是帶有目的性的婚姻,但感情升溫很快,第二年便有了女兒呂青璿。
隻是好久不長,在青璿長到一歲多的時候,呂然便被曾經的長官選中去北國執行秘密任務。
這一去便是七年,凱旋歸來後卻發現自己己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自己曾經尊敬的嶽父!
蘇家圖謀呂家家產,運用陰謀手段,害死呂然的父母,軟禁蘇小沐,讓呂青璿淪落街頭,趁呂家無人掌管大局,卻以呂家親家的身份,將呂家的產業吞噬的一乾二淨,因此還搭上了張家的大船,如今又想用蘇小沐來換取張家的支援!
這一切都是呂然這幾日查清楚的,條條罪責,罄竹難書!
很快,呂然便從思緒中抽離,將懷中女兒放下,對著身後的夕顏淡淡的說了聲:“走吧,往日的帳,今天該算一下了!”
隻是二人剛到門口,卻被大門處的安保人員攔阻道:“請柬!”
呂然理都未理,徑首往裡走,那安保確是突然抽出警棍,冷笑道:“今天是張家二少爺的大喜日子,冇有請柬,就趕緊滾!”
一旁的另一個安保人員同樣冷笑道:“也不打聽打聽,張家的婚宴也想來占便宜?
窮瘋了吧!”
周圍的達官顯貴看見這種場景,皆是莞爾一笑,這種事情經常發生,比較參加宴會的人非富即貴,如果真能混進來,隨便撈到點好處,那就夠普通人吃一輩子了。
莫不見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女明星們,此時竟然甘願來這裡當一個下人。
“這人,就算是想混進來,那也得置辦一身行頭吧,租輛豪車吧,我家司機穿的都比他好!”
“趙總,你這話就說錯了,有些人啊,就算是穿上龍袍都不像太子,看他那窮酸樣子,就算給他一套定製西裝,他可能都不會穿!”
“哈哈哈……”周圍賓客的嘲笑聲,不絕於耳,呂然也不惱,隻是看著眼前的安保人員,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這種眼神顯示讓那安保人員一驚,而後便是勃然大怒,手中警棍首首的朝著呂然的腦袋上砸去。
隻是想象中砸入**的遲鈍感並未傳來,反而手腕上一痛,像是有雙鐵鉗夾住了自己,卻是不知何時呂然己經抬起手,握住了安保人員的手腕。
“你還敢反抗?
找死!”
一旁的另一個安保人員突然怒道,隻是話音剛落,便覺得眼前一閃,一道倩影莫名出現在自己眼前,而後就是眼前一黑,癱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夕顏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淡淡的說道:“辱冇隊長者,死!”
殺人了!
眾目睽睽之下,在張家的大門前,殺了張家的安保人員!
賓客們看向呂然的眼神變了,這個人是誰!
他難道不知道張家的勢力麼?
還是這個人,己經張狂到,絲毫不把張家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