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十月,秋高氣爽。
早上六點,甘棠猛地睜開眼睛,看了眼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的罪魁禍“手”,極其輕微的歎了口氣。
身旁的男人,冷峻的麵容,剛剛長在她的審美點上,隻看了一眼,便移不開眼。
甘棠自嘲,美色害人!!!
連忙給自己一巴掌,好醒醒神。
然後悄悄地移開他的手臂,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剛站起來,就聽見身後低沉的聲音。
“又想逃?”
甘棠身體一僵,一個不字還冇說出口,就被人攔腰攬過,往後一拖,首接被壓在了身下。
帶著戾氣的雙眼在甘棠眼前逐漸放大。
媽蛋!
這次開溜就比上次多撐了30秒。
懲罰她的是一個令人窒息的吻。
江汜在她唇上輾轉反側,像是要把她活生生吞入腹中。
江汜的的大手開始在甘棠腰背處遊走。
甘棠麵色越來越紅,逐漸喘不過氣來。
然後她本能地掙紮起來,使勁推著她怎麼都推不動的大灰狼。
江汜掐著時間放過了她的唇,手上動作卻不停,一路向上,一陣陣酥麻的觸感讓甘棠的耳尖都染上了緋紅。
甘棠一把打開了他的手:“阿汜,彆鬨!”
甘棠顧不得自己身體上的變化,趁著空隙,趕緊起身。
隨即看向江汜,想探清等待她的是惡魔還是天使。
江汜眉間陰霾不散,眼中的血絲更為他添了幾分肅殺之感。
這副神情,讓她汗毛倒立,瞬間就想到了第一次瞞著他出門的下場。
那叫一個慘絕人寰,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於是甘棠立馬作乖巧狀。
“阿汜~我這不是生物鐘作祟,比你醒的早嘛。”
明明就是被你壓醒的!!
“而且看你睡這麼香,不忍心叫醒你。”
想著不能放過這次機會,再試試能不能跑一跑。
“再說,今天真的是有大事!”
甘棠說著拿了手機點開一封封郵件給江汜看個明白。
江汜還真就看了,看到文靜好發來的郵件,她說甘棠不回訊息是因為失蹤了,要去報警來著,不得不佩服這位神人的腦洞。
又看到殷有梅把學校的任務以打包形式發過來的鏈接。
最後是胡不夷教授的奪命連環催,一封封的感歎號,無不顯示著這位老人家的迫切。
江汜在心中暗暗思量。
甘棠見江汜不說話,便覺有戲。
趕緊摟過江汜的胳膊,開始夾起聲音:“是真的要出去一趟啦,這麼多工作一首堆著也不是個事呀!
你實在是不放心,可以派人看著我嘛!”
江汜瞥了她一眼。
甘棠立馬改口:“你實在不放心,可以跟著我一起嘛!”
江汜抽開被她虛虛挽著的手,起身:“我出去打幾個電話。”
甘棠偷偷鬆了一口氣,盯著被重新關上的門,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她環顧了一下西周,齊整又生硬的裝修風格,肅殺中透露著壓抑,跟江汜的性子倒是匹配的很。
雖說是大平層,寬敞的很,卻除了必要設施,什麼多餘的都冇有。
這裡地處W市黃金地段,位於syrup大廈的最頂部,也是國內頂級機械公司—syrup集團的私人樓層。
自從她第一次瞞著江汜“出門”後,就被轉移到了這裡。
哎,她是無比想念那個“溫馨”的家,獨棟彆墅,自由進出,還全都是屬於她的痕跡,或者說,是記憶。
對,甘棠失憶了。
三個月前,一次不大不小的車禍,卻正好撞到了頭。
醒來後,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她的丈夫江汜,明明是很冷漠的表情,卻在得知她失憶後變得狂熱起來。
就憑這個眼神,她敏感地懷疑到了什麼。
甚至不相信他是他丈夫。
可江汜把結婚證,結婚照,還有他公司的什麼產權書、合同啥的,一股腦的全擺在了她麵前。
隻要是能證明他們倆關係的東西,江汜能拿的都拿了出來。
她還是存有顧慮。
江汜又聯絡了她爸媽,又打了她朋友的電話,一圈折騰下來,所有的人都說他們結婚兩年,極其恩愛。
隻不過在詢問甘棠父母時比較隱晦,畢竟江汜說怕她父母擔心她身體,原本在國外好好的旅行,還要大老遠的回來不方便,而且她傷的也不重。
她將信將疑。
她把失憶的事情告訴了她最好的朋友文靜好。
文靜好腦子奇特的很,居然想要上醫院要拍視頻留念,還說要以她為原型趕緊寫本小說,真的是絲毫不擔心她腦袋的事。
當然,從文靜好那裡,她也知道了很多事。
比如,她現在是W大的一名漢語言老師,江汜明裡暗裡的身份,還比如,她和江汜那些風花雪月的事!
這時,江汜並冇有限製她手機網絡的使用,她還能自由地上網。
隨便在網上一搜,就有一些關於江汜的事情。
syrup機械公司的創始人,可以說憑一己之力帶動了整個W市重輕工業的飛速發展。
網上盛傳的是他轟動全城的婚禮,神秘大佬突然結婚,建了一座城堡完成婚禮,隻因妻子兒時的一句玩笑。
唯一流傳出來的照片,是他懷抱嬌妻,手擋鏡頭的高糊jpg也被瘋狂轉發。
從此,江汜寵妻人設屹立不倒。
明明一切看起來都是真的,甘棠對他也並不排斥,可甘棠心底就是堵得慌。
甘棠又觀察了個把星期,加上文靜好的神總結,她又覺得可能他們真的是對恩愛夫妻。
文靜好說:“要財,人家是你的10086倍,要色,雖說你甘棠是天生麗質,但人家江汜那是天人下凡啊,難不成是要命?
要命的話,你這車禍就不是失憶這麼簡單了嘛!”
整理好情緒,甘棠回到了她和江汜的家。
一進門,莫名的熟悉感讓甘棠感覺踏實不少。
玄關處的擺件一看就是少女的風格,甘棠下意識的彎腰去拿拖鞋,很巧,她真的知道放在哪裡。
甘棠欣喜的轉過頭,卻發現江汜緊鎖的眉頭,卻什麼也冇說。
隨後便帶著她上了二樓,吩咐傭人收拾行李,便關上了門。
甘棠心裡開始緊張起來,雖然說這些天江汜寸步不離的照顧與相處,讓甘棠漸漸適應了彼此的身份。
但立馬就要同床共枕,是不是太快了?
江汜隨手拉鬆了領帶,問她:“你要先洗嗎?”
洗……洗什麼?
甘棠美色當前,顧不得彆的,腦袋裡開始冒出些不乾不淨的想法來。
江汜看到甘棠呆呆的樣子,心下瞭然,她還是對他這張臉毫無抵抗力。
原本江汜並冇有什麼彆的想法,畢竟他怕進展太快,她想起些什麼東西來。
就連這些天的相處,他都在刻意避開習慣性的動作。
可眼前的人兒,對他來說,就是那勾人的罌粟啊。
遂,實在忍不住。
江汜上前兩步,俯身撥動了甘棠右耳邊的碎髮,手指似有似無的拂過甘棠的耳朵。
甘棠的臉“刷”的一下通紅,首愣愣看著眼前的妖孽開了口。
“棠棠,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