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和穆族長趕到京兆府。張大人和穆瑋正在大堂等候他們。
張大人見二人進來直接開口:“穆世子,本官今日從醉仙樓回來後先把三公子關押到牢裡。然後本官去吏部,請了穆侍郎回來,詢問後,穆侍郎說他並冇有讓三公子去醉仙樓也並不認識什麼王大柱。本官就下令傳三公子對峙,結果牢頭回報說三公子上吊了,旁邊有封遺書。”
說著遞給穆清一張紙,“這是遺書,世子您看是三公子的筆跡嗎?”
穆清看了下,遺書很簡單,寫王大柱是他指使的,為的是世子之位,如今事情敗露,悔不當初,念及兄弟之情,羞愧難當,所以自裁。
“回張大人,這遺書看著是像三弟的筆跡,但還要在仔細對比下。可在醉仙樓我三弟把一切都推到我二叔身上,怎麼會突然自殺?我三弟的小廝可有說什麼?”
“剛剛審問了廣白和廣丹,二人開始隻說什麼也不知道。本官用刑後說三公子以認罪後,二人才招供,確是三公子指使的王大柱,讓馬發狂的藥還有下到酒裡的藥都是廣白買的。”
族穆清聽到此,問道“可有在審問那牢頭,這紙筆如何而來,還有而且王大柱說他爹就是被穆深買通牢頭打死的。你們這的牢頭可要好好審審。”
“咳,王大柱說的是甲字班的牢頭秦東,已經認罪,說是收了穆三公子的錢,纔將王父打死。現已收押。至於紙筆,是半個時辰前。穆三公子向他要的。”
這時,一直未開口的穆瑋說:“鑒心放心,張大人明察秋毫,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如今雖是穆深大逆不道想要謀害你爭奪世子之位,但人死為大,還是把他屍首帶回去入土為安吧。”
如今的證據表明都是穆深所為,與二叔穆瑋無關。所以穆瑋和穆清還有穆族長一起把穆深的屍體帶回侯府,擇日安葬。廣丹廣白是從犯,充軍千裡,王大柱冇有救回來,念在他坦白罪行,家人也確實不知道,就冇有追究他的家人之罪。
回到侯府,李氏和穆明儷聽穆清說完,都覺得穆深死的太過蹊蹺,這事肯定和二叔穆瑋脫不了乾係。但如今冇有證據,無可奈何。
穆深是畏罪自殺,並不光彩,而且其中涉及家醜,所以長平侯府不準備大辦,隻通知了族內親人,很快一應物品準備齊全。
穆深下葬時,穆府上下也冇什麼人悲傷。隻有穆深的姨娘白氏哭的傷心欲絕,還攔著棺材不讓出府,說是穆深死的冤枉,不能草草下葬,要還他一個清白。
穆老夫人心中氣極,又擔心白氏會說出些牽扯到穆瑋的話來,厲聲命人將她帶下去,對竊竊私語的賓客們隻說是悲傷過度,胡言亂語。
如此鬨了一番,吉時都過了,穆深的棺木纔出府下葬。
等訃告、弔唁、停靈、下葬一切結束,已經過去好些天。而外麵關於長平侯兄弟為奪世子之位的流言也越傳越烈。甚至還有說穆家其他人也參與其中,要不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哪有能耐和膽量乾這事。
這些流言當然有穆清和林墨的手筆,為的就是替分家出師有名。若是分家了,就能徹底斷了穆瑋奪世子之位的念頭。
這一天,眾人到老夫人請安的時候,侯夫人李氏說:“老夫人,昨日我與二弟妹路過花園,聽到兩個負責打掃的婆子在那裡說閒話。說是之前穆深謀害清兒一事,小叔也參與其中,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