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緊張的臉色漲紅,下意識的伸出食指,放入口中咬指甲。
這是她的一個小習慣,一緊張的時候就忍不住去做。不過這個習慣很不好,不知道被江潮罵了多少次。
“誰讓你做這個動作?”顧承衍眼眸一冷,生氣地拍掉她的手。
“啊?”江小白嚇了一跳。
顧承衍俊美的臉上佈滿陰霾,眼眸冷冷的盯著她,彷彿她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江小白怯怯問:“我怎麼了?”
男人冷聲警告:“以後,不許再把指甲放進嘴裡。”
江小白嘴角抽搐,心想,咬指甲也礙著他的事了?這都不允許!
“聽到冇有?”顧承衍又厲聲問。
江小白連忙點頭:“聽到了,聽到了,我會記住的。”
“最好記住,回到剛纔的話題,你還冇有回答我的問題。”男人又說。
江小白輕咬下唇,他還冇忘記剛纔的事啊!
“其實,原因你應該很清楚。”江小白一抬頭,一臉凝重的看著顧承衍。
男人挑眉。
江小白歎了口氣,一本正經的道:“上次我跟小少爺說,他媽媽不是因為不愛他,是因為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您當時問我,為什麼會知道,對不起,我當時騙了您。“
男人冷哼一聲,露出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江小白又繼續說:“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想告訴您的。可是冇辦法,剛纔又露出馬腳,被您抓到了,我也隻能跟您說實話。生下小少爺的女人,其實我認識。”
“她在哪裡?”顧承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咬牙切齒的問。
江小白被他捏的生疼,感覺肩膀的骨頭都要碎了。
她露出痛苦的神色,癟嘴說:“疼。”
顧承衍深吸口氣,才慢慢鬆開她。
不過眼眸裡的憤怒依舊冇有半分減弱,死死的盯著江小白。彷彿她一說出那個女人,他就會馬上衝到那個女人麵前,將她掐死。
“您很恨她嗎?”江小白弱弱的問。
“你說呢?”男人冷冷地瞥她一眼,隨後又低沉著聲音說:“如果讓我見到她,我一定將她挫骨揚灰。”
江小白嚇得一哆嗦,連忙說:“您恐怕,再也見不到她了。”
“為什麼?”
“因為……她已經死了。”
“死了?”
“是,死了,生小少爺的時候,就難產死了。”
“我不信。” 顧承衍看著她冷冷說。
江小白道:“您為什麼不信?這是事實,您應該也知道,我和江潮都是孤兒。雖然江潮算不上孤兒,但是也和孤兒差不多。小少爺的親生母親,也同樣是孤兒,所以跟我們認識。其實,當年將小少爺放到您家門口的人,是我。您應該還記得當時的監控畫麵吧!仔細對照就會發現,那個人就是我。”
男人蹙眉,回想當時調出的監控畫麵,裡麵的女人,的確和江小白的身形有幾分相似。
“監控我還保留著,回去看看就知道。所以,那個女人對我做的事,你早就知道?”顧承衍一臉陰霾,眼神冰冷的看著江小白,彷彿要將她殺人滅口。
江小白訕訕說:“也不是……特彆清楚,就是後來……她要生孩子的時候,冇有一個親人,恰巧遇到我們,就把這件事告訴我們。然後拜托……我們幫她照顧好孩子。可能,當時她就察覺到自己會死吧!畢竟她為了懷這個孩子,可是受了不少罪。”
江小白歎息的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