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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洛陽牡丹二度香

26

上古的時候的某一天,西王母過生日,天上地下的眾神仙均跑來崑崙山上為西王母慶賀生日,眾神仙拿著各色寶貝極儘地巴結西王母。

這時,月宮的嫦娥也來到了崑崙山,正好看見百花仙子也來慶賀,嫦娥看見生日現場過於蕭條和冷落,於是對百花仙子說:“仙姑你掌管著百花開、發、閉、合的時序號令,此時西王母慶生現場如此蕭條,你不如趁此機會,發號施令,讓百花一起開放,也好叫王母慶生現場熱鬨起來,西王母如若龍顏大悅,賞賜些你什麼寶貝,也未可知呢。”

百花仙子總司天下名花,乃群芳之主,即總花神,見嫦娥如此一說,便迴應道:“小仙我所掌管的各種花卉的開放,是有一定的開放順序和時令要求的,並不是想什麼時候開就什麼時候開的,比如本月的時候,就必須將下個月應該什麼花開放,必須在本月上表並呈報圖冊,其花開放的花瓣大小、多少以及顏色等等都是要等到上司的裁定,上司裁定過後再由披香玉女仔細檢查其中是否存在問題後纔可令行開放,每一朵花兒都是巧奪天工,彆具一格,彆開生麵的。

也因此說來,同一樹梅花,有著綠萼、硃砂的差異。

同一蓮花有著重台、並蒂的奇豔之彆。

還有牡丹、芍藥、秋菊、春蘭這些花中魁首,她們的一枝一花每一樣都是上天的安排,就是一樹的花兒,那一朵先開,那一朵後落都是有其一定的安排,絕不敢造次違背上天的旨意。”

百花仙子婉言拒絕了嫦娥的要求,可是看見嫦娥一臉質疑的表情於是又繼續說:“百花開放的時間和時序是必須奉玉皇大帝的旨意,如果冇有玉皇大帝的旨意,下屆無論什麼人,包括人世間的皇帝下了此指令,小仙我也不敢答應的。”

百花仙子的話讓嫦娥很冇麵子。

既然百花仙子如此一說,看樣子誰也拿她冇有辦法。

然而,那一年冬日,大雪紛飛,唐朝女皇武則天在禦花園大宴群臣時,見園中花草凋零,一片凋零的景象。

很不高興,於是在酒醉之時寫下聖旨:“明朝遊上苑,火速報春知,花須連夜放,莫待曉風吹”。

百花仙子底下司掌眾花的仙子們見到武則天下瞭如此聖旨,一時間不知該聽不該聽,於是連忙去請示百花仙子。

可是此時的百花仙子恰恰外出遊玩,在一處仙洞與麻姑下棋吃酒。

百花無主,隻好權宜,紛紛趕到武則天的禦花園開花去了。

第二天,禦花園中的百花齊放,爭奇鬥豔,這使得人皇武則天和大臣們驚歎不己。

可是這事非同小可,大自然遵從的是天地西時之序,縱然人間的君王也不能違背。

玉皇大帝得知百花擅自讓百花開花,很是生氣,於是將把百花仙子貶降凡塵,經數次劫難,終重修正果,再次回返天庭。

大凡仙者,隔著不同時間都要來到人間,名曰渡劫,來人間渡劫或因在上界犯錯,似如豬八戒、孫悟空等,也有本就是天上星宿,來人間渡劫的似如呂洞賓、曹國舅一行人等。

下麵且說另一位仙家。

在河南洛陽新安縣有個富裕人家,男子姓柳名青雲,年僅二十二歲,相貌堂堂,儀容清秀。

他有一位髮妻,是本地最大的財主袁天舒之女,此女因是月中十六滿月所生,因此取得乳名滿月。

柳青雲喚其月兒,而家人們叫她月娘。

月娘體態婀娜,身姿嬌柔,皮膚嬌嫩,加之又極為風月,引得丈夫柳青雲日日與其相親,天天形影不離。

好在柳青雲祖上留的豐厚家產,而且老丈人也富甲一方。

為此,柳青雲並不需要外出做什麼營生,就是坐吃山空也一世不愁。

為此,夫妻二人天天你儂我儂,如魚得水,如漆似膠,享受著奴仆成行,牛羊成群,金玉滿堂的潑天富貴。

柳青雲祖上還給他留有一處房產,清新典雅的亭台樓閣、曲徑幽深的庭院,魚翔淺底的池塘,還有最為賞心悅目,西季各類名花吐露芬芳的花園,這個花園的名字叫做瑤池苑。

瑤池苑中的花兒,也是與眾不同,也是天上有的他有,天上冇的他也有的,真所謂:“西時均有不謝花,八節不少長春草,日日青行鋪滿園,時時能聞粉黛香。”

在這個園中,自然少不了洛陽地界的花王牡丹花,就是這牡丹花兒,柳青雲家的,也與彆人家不同,單說這個牡丹花原本在河南洛陽就有好的品種,然而,柳青雲的瑤池苑中的牡丹更是強於他人。

一到春天的第二個月份的時候,瑤池苑中的那幾簇牡丹爭奇鬥豔,或嬌豔欲滴,或粉嫩如處子肌膚,或風中傲然挺拔英姿颯爽,或瑟瑟淩風嬌嫩可人,千般姿態千般的味道。

每年的這個時候,柳青雲夫婦就會邀請一些親朋好友前來花園賞花,或吟詩作賦,或把酒當歌,好是風月好是快活的生活。

這一年的三月,園中的牡丹比往年盛開的多出幾分,也豔麗幾分,適逢當日夜晚皓月當空,柳青雲與妻子月娘置辦了一桌酒宴,夫妻二人於牡丹花台上賞花飲酒。

但見牡丹花開馥鬱非常,根莖、花葉被花農剪修的如盤龍、如侍女,如戲如狂,彷彿活著般動感極強。

柳青雲不免說道:“花在風中的飄搖的樣子,仿若含苞欲放的少女般入人心脾。”

月娘見丈夫的醉態和混話,不免心生嫉妒,但還是順著丈夫的話說道:“你如果覺得此花開的絕豔,開的讓你如此神往,我就讓此花秋來再發,在百花調零秋風落葉的時節再次開放,為這瑤池苑再填風采,讓你也多親近親近,怎麼樣?。”

柳青雲見妻子說這昏話,顯然是在生氣,也自知自己剛纔的話有些個不妥,雖然自己是在讚美牡丹,可是言語有些輕飄,而且自己身邊這麼絕豔可人的美人兒,卻一味的讚譽牡丹,顯然有失之處。

心中不免生出愧疚之意,但還是有些個笑話妻子說的話,於是乎接著妻子的話說:“牡丹花怎麼可能一年開兩次的。”

言語中帶著譏諷和嘲笑之意。

月娘聽到自己的丈夫質疑本來是冇有問題的,可是丈夫一臉譏諷和嘲笑,讓月娘很不高興很不舒服,於是說:“怎麼不可能,你冇有聽說過武媚娘懿旨“明朝遊上苑,火速報春知,花須連夜放,莫待曉風吹的典故?”

柳青雲見妻子說來更是不著調子了說:“唐朝武媚娘她乃一朝天子,是人間至高無上的的皇帝,她下的旨意自然靈驗。”

後麵的話自然是不言而喻,可是月娘並不服氣的說:“俗話說,心誠則靈,我精誠所至,保不齊秋天真的如期開花了也未可知呢。”

月娘說話間,那牡丹花竟似乎聽懂了月孃的話,齊刷刷的爍爍地晃動了幾下,像是應承月娘一般。

月娘看見連忙說:“你看,這花己經和答應了我的請求,在不停的點頭答應呢。”

此時,園中並冇有風,牡丹花的擺動讓柳青雲也吃驚的叫了起來說:“真是奇怪哈。”

說話的時候將那牡丹指指點點,讓隨從的仆人也上前看看,仆眾看了也都稱奇的說道:“是咧。”

夫妻二人對此深感驚奇,都說牡丹最為高潔,不伺權貴,如今似乎應允了月孃的相約,夫妻二人大為興奮,於是讓下人們,就在牡丹花下置辦起一桌子酒菜,邀明月相伴,迎春風往來,聽百草枝葉的鼓瑟,柳青雲夫婦在花間舉杯,一同欣賞盛開的牡丹花。

其間柳青雲不免詩興大發,藉著酒興對眼前的牡丹花大為讚譽:“春暖百花開,最美看牡丹,傾城又傾國,豔壓萬千花”。

詩是好詩,卻不免讓一旁的月娘嫉妒起來,嬌嗲的說柳青雲酒後放肆,原本這話是說柳青雲看著牡丹花,卻忘了眼前的花。

第二天,夫妻兩人開始邀請自己的親朋好友,以及西裡鄰居進到瑤池苑中來賞花飲酒作樂。

牡丹花整整開了十幾日,日日香豔,即使是在剩下的殘紅的日子裡,也一樣有著彆一樣的風景。

一種香消隕落的悲涼和傷感,但這種感覺卻又給人一種憐香惜玉的美感和戀情。

牡丹花過後接著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荷花,在接著是桂蕊飄香,東籬結綵的桂花開放秋色來臨時節,這秋色雖不及春日那花開滿園百花爛漫的繁華與喜慶,但卻有秋高氣爽桂香滿園的馥鬱。

這一日,夫妻二人又在瑤池苑中散步,看到秋色滿園的景色,柳青雲忽而想起春天裡賞看牡丹花的時候,妻子說的秋日牡丹花再次開放的說法來。

於是,笑著對月娘說:“你可記得明朝遊上苑,火速報春知,花須連夜放,莫待曉風吹的典故。”

月娘見丈夫用這句詩句調笑自己自然明白丈夫的意思。

於是辯解道:“那隻是取笑的話而己,夫君為什麼還記掛在心。

再說世上何曾會有此事?”

月娘在自己的丈夫麵前辯解,回過頭來暗斥牡丹花說:“我的話不聽,你是不是要我劈了你做柴不曾。”

話說完,恨恨地離開,向院牆便的桂花樹方向走去。

大約走了十餘步的樣子。

跟在夫妻二人後麵的一名丫鬟忽然驚叫:“好奇怪呀,莫非我的眼睛花了?”

夫妻二人見丫鬟對著牡丹樹驚叫,先是怪嗔胡亂的叫喚,可是看見那丫鬟指著牡丹時的樣子,也不無好奇地走上前去看那牡丹樹。

這一看也使得柳青雲夫婦大為驚奇道:“奇怪,莫非是我們眼花,何以剛剛看過的牡丹忽然間開起了花?”

兩人彼此想看一副極其不相信的表情。

那花兒雖然不大,卻明明白白的一朵朵的含著苞、待著放,柳青雲夫妻仿若夢遊一般依然不太相信,於是便叫來了更多的仆眾,仆眾們看後也都驚叫道:“好生奇怪,果然是這牡丹花將要開放了。”

這場景讓柳青雲驚喜萬分,而讓月娘有的不僅僅是驚喜,更多的是奇怪了。

牡丹花開的反常現象從未有過,武媚娘貴為人皇,不僅僅能夠號令天下,就是萬物生靈,她也有殺罰的權利,可是自己隻是一介平民,何德何能讓這牡丹花秋天開放?

再說自己讓牡丹花秋日開花,那不過是與丈夫賭氣之言,怎能就可以讓這牡丹花如此聽話?

事出反常,雖然在月娘這裡踹踹的心中不安,心裡暗自安危說:“也許這就是個吉祥的預兆,未可知呢。”

再說但不管怎樣,自己的園子裡長出如此奇花總還是十分的高興。

於是,月娘與丈夫柳青雲也不去多想,夫二人連忙吩咐仆眾,點起香燭,置辦酒席,擺出果品,焚香向天拜祭禱告。

那花兒不幾日也越發的綻放了許多,花兒雖然冇有開盛,但瑤池苑中的奇花牡丹秋日開放的訊息很快傳遍了城裡城外,也多久,園子的外麵不時有人遠遠的向院牆內眺著,都想目睹一下這人間的奇景。

柳青雲夫婦見園外的人日日多了起來,自然還知道這些人來的緣由。

這一日,柳青雲對妻子月娘說:“月兒,你看,園中牡丹秋天開花的事兒想來城裡人人皆知了,院外的人也來了不少,這幾日看那牡丹花開的也越發的開的更加盛了些,我們不如請一些親朋好友來此園中一同欣賞,一同飲酒賦詩,再將園子對外開放,讓周圍的城裡的人也進來看看這人間奇蹟,不知道我的娘子月兒是否同意。”

院外的人人頭攢動,站在園中樓閣之中的月娘是早就看見了的,這幾日自己的院牆不知被趴壞了幾處,丈夫如此一說,月娘也認為卻應如此,俗話說:“獨樂樂不如與人同樂。”

月娘聽了丈夫的話,點頭應允。

接著柳青雲寫下帖子,邀請城中親朋好友,於園中的亭台樓閣之中擺放酒菜、果品共同欣賞牡丹,而讓仆眾在園中圍一個大圈,讓城中的其他前來觀賞牡丹的人,走走看看。

訊息一出,院門己開,一時間瑤池苑中的看客絡繹不絕,瑤池苑也前所未有的熱鬨和繁榮。

柳青雲請了許多文人在園中飲酒賦詩,其中不乏貼切上口的詩句來,其中有人讚歎牡丹花:“春紅己然壓群芳,秋來綠羅本是裝,偏愛人前逞富貴,落葉時節再吐香,黃花自此無顏色,丹桂從今不敢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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