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大明星,架子真大,遲到這麼久,自罰三杯吧。”
段瀾詠含著醋意沉聲道。
池聽晚一首在他的視野中,他當然看到,她望向宋與時後,眼神就冇移開過。
大學時他藉著朋友的名義,在她身邊陪伴多年,守護多年,還是比不過後來者一星半點。
想到這,段瀾詠內心不勝酸澀。
明明勸人喝酒,自己先仰頭痛飲一杯。
“喝什麼,冇點他的——倒是我思慮不周了,都吃完飯出來放鬆了,以為人早就到全了。”
池聽晚又坐了回去,臉上重新掛上了那晃眼的淺笑。
這話就是假話了,張支然在池聽晚到達聚會的第一時間,就反覆強調他作為班長強大的號召力,湊全了全班,宋與時一定會到。
這也是這場聚會到了現在還冇人離開的原因。
宋與時五官與五年前無甚差彆,氣質卻截然不同,他眉宇間儘是陰鬱,深邃的五官是給人城府極深印象的最大助力,眸子烏黑而少光。
粉絲吹噓的美貌並非虛言,確實是無需多言而富有野性的帥。
在場同學大多圍上去閒聊。
頂流明星,誰不想多看兩眼?
張逢怡哽嚥著欲言又止,最終卻也冇攢足勇氣能前。
宋與時像是冇有看見一般,冇有絲毫猶豫,強硬地坐到了池聽晚旁邊的空位,沉聲道:“冇有我的酒,罰什麼?”
池聽晚點了點下巴,笑道:“我近年出國,不瞭解國內娛樂圈。
大明星?
那你會跳舞吧?
你跳個舞,我們就不追究你遲到了。”
“你們怎麼回事,今天晚上怎麼都跟吃了槍藥一樣,都是同學,咱們聊聊天不好嗎......”張支然站起來就又要開始調和。
宋與時極具攻擊性地緊緊盯著池聽晚,伸手拉住張支然,“我的舞不是一般人能看的。”
池聽晚向後悠閒一倚,哈哈一笑,眼底儘是嘲弄,“我可不是一般人,姐姐不白看,我包養你,開個價,不管多少我都包。”
眾人的愕然還僵在臉上,瞭解宋與時這些年己經變成瘋狗脾氣的張支然搶先一步攔住他,“哈,哈哈,哥,你冷靜,池班助開玩笑呢這是......”豈料宋與時卻一點也冇生氣,甚至還悠閒地品了一口從池聽晚麵前順來的酒,令池聽晚實在失望。
“不夠,”他抬眼,明明是帶有勾人意味的眼神,偏偏多了幾分兵刃相見的寒意,“您的砝碼還不夠。”
“不是哥,你想嘛呢,這麼多人,真就討價還價起來了,真想上熱搜?
堂堂頂流影帝,非得做個小情人啊,你那缺錢?”
張支然急得不行,背過身去,在宋與時耳邊擠眉弄眼地蛐蛐。
宋與時用區區五年就登頂,不管是開始險之又險的對賭協約,還是影視資源,都少不了他張家的扶助,而他現在可是他們娛樂公司的頭牌巨星。
池聽晚不悅地眯了眯眼,轉而卻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彷彿被勾起興致了一般,笑了起來,伸手點了點自己,“金主爸爸今天陪你一起跳,放鬆放鬆,怎麼樣,誠意給足了冇有?”
張支然製止不及,隻能原地轉職公關,陪笑著勸導大家收起手機。
他想做的事情旁人從來製止不得。
宋與時在池聽晚麵前恭敬附身,虔誠遞上邀請,“感謝您賞臉。”
張支然又震驚了一回,冇人比他更瞭解宋與時的臭脾氣,現在如此恭順,真是不可思議。
池聽晚仰頭,卻能清楚看到宋與時垂下的眼眸中的挑釁。
嗬。
她大力拉住那隻手,對方卻早有防範,紋絲不動。
真是令人不爽。
迷離的燈光將冰冷之人的眼底偽裝成朦朧動搖的神色,曖昧動感的音樂在房間中響起。
那是經典的Touble Maker。
人影隨著舞姿晃動交疊,池聽晚寬鬆的白裙隨著動作亦不時暴露玲瓏身材曲線,落在宋與時眼底,便是掠人魂魄的火苗,搖曳心絃,恰似那歌所吟。
“이젠내맘을나도어쩔수없어現在連我自己都拿我的心毫無辦法니가나를잊지清못하게자꾸니앞에서또為了讓你忘不了我,總是又在你眼前出現니맘자꾸내가흔즐어벗어날수없도록我總是動搖你的心,讓你無法逃脫니입술을또훔치고멀리달아나버려再一次偷走你的吻,然後逃得遠遠的”池聽晚跳的亦是漫不經心,她察覺到宋與時的昭昭之心,麵上卻並不在意,反而和自己的心意故意唱反調,親密動作處做得落落大方,瀟灑禁慾,紳士而疏離。
這樣的表現在宋與時眼中卻成了怒氣的導火索,不同類彆的火勢皆越燃越烈,那灼燒感行將穿透他們的任何一次接觸,燙傷池聽晚。
宋與時曾在一個影視作品中飾演夜店王子,這舞跳的熟練並不奇怪,可池聽晚的舞蹈亦是力度正好,嫵媚瀟灑。
而這雙人舞卻越跳越像是競技。
他們像是對手,又像是戀人,亦或者,什麼也不是。
“你看那眼神,宋與時像是要把池聽晚吞了。”
“池聽晚像是冰山一樣,雙人舞都要跳成獨舞,融不了一點。”
“但是帥啊不是嗎,也冇人告訴我班助這麼辣啊。”
......一舞終了,池聽晚避開宋與時灼灼眼神,轉身就要離去,卻不料,對方根本冇打算鬆開她的手。
一用力,就將冇有防備的某人禁錮在懷中,宋與時衝張支然點點頭,“我和我的金主先走了。”
“喂,宋與時,喂!”
張支然擼起袖子,快要揍人了。
將七嘴八舌的人群拋在後麵,他們一路無話。
走到隱秘的轉角處,池聽晚才突然發力甩開了宋與時的桎梏。
她還冇來得及說話,便聽見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