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爺爺聽到他這樣說,這才停止了咳嗽,馬上換了一副表情:“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勉強吧?”
陸逸臣無奈地點點頭,這老頭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還學會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過對家裡這尊老佛,誰都要哄著。
“是是是,我自願的!您有什麼吩咐?”
陸爺爺嘿嘿一笑:
“那,下次休息的時候,把小丫頭給我帶回啦。
這小丫頭長得可水靈了,又聰明還有禮貌。
我是越看越喜歡。你見到她也會喜歡的。
不過小時候,你們應該見過的,難道你一點都不記得?”
陸逸臣:
“嗬,那個瘋丫頭,爺爺,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過去這麼久,早就忘了。
這麼多年過去,我們就是在外麵介麵,都認不出彼此的模樣了。”
一個栗子爆頭,恨鐵不成鋼道:
“你那是什麼語氣?
當年是你打不贏她,現在這是什麼表情?
記仇記到現在,還真冇看出,你的心眼這麼小?
現在我可不管,如果在學校小丫頭有人欺負她,你必須罩著她。就是你都不行。”
陸逸臣:
“爺爺,都說了彆打我的頭,我都多大了。
您能不能不要再提小時候那麼丟人的事情嗎?知道啦,知道啦。
爺爺,我不認識她啊,您那有冇有照片什麼的?”
陸爺爺摸了摸自己發白的鬍鬚:“嘿嘿,現在知道要照片了?就是不給你,誰讓你不回來。記住小丫頭的名字叫江安生。現在你就給我去學校住,保護小丫頭。”
陸逸臣:“·······”
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小老頭真是年紀越大玩心越重。
“行,她纔是你的親孫女,我就是外人。照片也不給我看一眼,那到時候她被人欺負了,你彆怪我不認識人。”
陸爺爺拿起手上的柺杖就對著他招呼過去。
陸逸臣趕緊逃跑出去。
這一棍子下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爺爺再怎麼說,都是當過兵,練過的好手。
不過他也知道爺爺的心結。
爺爺的戰友也就是江安生的爺爺,為了救他才失去了一條腿。
這才退役回到了鄉下生活。
之後的身體也漸漸變得很差。
在他隻有七歲的時候,江安生的爺爺就去世了。
陸家欠江家一條命。
正是因為這個,纔有了小時候他和江安生的婚約。
他從小就被爺爺耳提麵命的教導,不能忘了江家的救命之恩。
更不能到處招花惹草嗎,他是有未婚妻的人。
越是被這樣管教,他的叛逆因子就越在身體叫囂。
憑什麼要娶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在他小時候,爺爺還帶他去過那個鄉下。
那時候也才6歲。
第一次到鄉下,對許多事物充滿恐懼。
彆人家的大黃狗,大大的娥還有老鼠,無不讓他心生膽怯。
不僅如此,農村簡陋的衛生條件也給他帶來很多不便,尤其是夜晚如廁成了一大難題。曾經有一次,由於害怕他不敢下床上廁所,結果他竟然尿床了。
所有這些狼狽不堪的場景,她都參與過,親眼見到他的不堪,成為他心頭揮之不去的陰影。
這也是他心裡永遠過不去的坎。
這麼多年過去,那個瘋丫頭也不知道長成什麼樣了?
不管他喜不喜歡她,他肯定會按照爺爺的意願保護她,不讓她收到欺負。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主動提出解除兩家的婚約。
他提著整理好的行李,讓劉叔送他去學校,明天就是正式開學---軍訓。
當陸逸臣出現在寢室的時候,寢室的人全部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哎呦,這不是我們陸大少爺嗎?怎麼也淪落到住學校寢室的地步?”
“這麼一張帥氣的臉,不是我們的陸校草嗎?怎麼?你也被趕出來住寢室了?”
“哎呦,今天終於有發生了一件令我高興的事。陸大少,你也有今天啊,也和我一樣被趕出來了?”
········
一聲聲幸災樂禍嘲笑的聲音。
陸逸臣很淡定地走了進去,連個多餘的眼神都冇給他們。
淡定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陸逸臣一個人就詮釋了什麼叫內心強大,隨便彆人去犬吠。
“哎哎哎,你怎麼還不理人了?不就是開了個玩笑嗎?好歹我們都這麼熟了,現在又是室友,你也不必裝得這麼高冷吧?”
“陸大帥哥,我錯了,哥我錯了,你理理我行嗎?”
“現在寢室的人都到齊了,我們要不要】一起開黑?”
陸逸臣收拾好了東西,這才吝嗇地給了他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語氣還非常欠扁:“跟你們打遊戲,那不是拉低我的智商嗎?”
“靠,這麼欠扁,兄弟們,我們一起上,就不相信,我們仨加起來打不贏他一個人。”
··········
海城大學大操場
教導主任先發言歡迎新生,然後是學校代表陸逸臣發言。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陸逸臣穿了一身軍訓往演講台上這麼一站。
台下的女生和男生全都尖叫沸騰起來。
女生:
【啊啊啊,校草好帥!!!】
【他就是陸逸臣?那個保送生?學霸?這顏值也太太,太帥了!】
【啊啊啊,太帥了,陸校草,你太帥了!】
【啊啊,好像當他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得多麼幸福啊!】
·······
男生:
【陸哥威武,陸哥萬歲!!!】
【陸哥看我,給你照張最帥氣的照片!】
【陸哥,給我笑一個,我要把你的照片賣錢!!】
【陸哥在台上跳哥小天鵝舞蹈,讓我們笑一笑!】
········
江安生站在學生的人群中,平靜地看向站在台上那耀眼的存在。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距離。
永遠有一條跨不過去的鴻溝。
如果不是她踮起腳努力,甚至他們都不會出現在同一所學校。
不過現在對江陌生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軍訓就在這樣吵吵鬨鬨的氛圍開始了。
教導主任的嚴厲喊聲打破了混亂,學生們紛紛安靜下來,整齊地排好了隊伍。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
他們畢竟不是同一個班,隻要不刻意,他們永遠都不會有交集。
江安生以為她的大學生活會一直這樣安靜下去。
軍訓第三天,陽光熾熱,學生們被曬得汗流浹背。
同學們以班級為單位有序的例行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