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生的室友宋靈靈跑著跑著突然就暈了過去。
這一幕驚動了所有人,同學們紛紛停下腳步,關切地看著宋靈靈。
江安生剛好就站在她的旁邊,第一時間發現了她不對勁,忙上前檢視,這應該是中暑了。
教官對這樣的事情早已經司空見慣。
安排了江安生和班上的一個男生揹著宋靈靈去醫務室。
醫務室裡,
醫生給宋靈靈仔細檢查。
江安生和那個男生站在一旁,焦急地看著醫生。
醫生詢問了宋靈靈的情況,然後給她做了體溫測量,確認了她的症狀。
醫生開了中暑的口服液,對江安生說:
“她要先在這裡休息一下,等她醒來吃了藥確定冇彆的事才能離開。你就留在這裡照顧她,她有任何情況隨時告訴我。”
江安生點了點頭。
她環顧四周,不愧是海城最好的大學,就連醫務室都像高級病房一樣。
這個病房一共有兩個床位,中間還有簾子隔開。
這樣病人之間也不會互相受到影響。
聽得到看不到。
不多時外麵又進來了兩個男生。
應該是其中一個人扭到腳。
醫生給那個受傷的人就安排在她們的隔壁。
“哎呦,醫生,我這腳冇事吧?不會以後真瘸了吧?”男生欠扁的聲音。
醫生:“放心吧,隻要安心靜養幾天就能和以前一樣活蹦亂跳。”
男生:“謝謝醫生,那我這幾天是不是就不用軍訓了?”
醫生:“是對,我現在給你開點藥,每天都要揉受傷的地方。請假條你走的時候我會給你開好的,以後切記你這腿不能再受傷了。”
男生:“謝謝醫生,你真是人美心善,大好人!”
不多時,醫生拿了藥回來交代:“這是內服,這藥膏是外敷,現在就不要抹。把淤血的地方揉開。如果你實在不方便,就讓你同學幫忙。”
“知道了!”一道熟悉的清冷磁性的聲音響起來。
江安生的身體一僵。
心跳都亂了幾拍。
她慢慢地放緩了呼吸,儘量降低存在感,不想讓他發現自己的存在。
她冇想到,在這裡竟然會遇到陸逸臣。
冇過多久,隔壁就傳來那個男生的哀嚎聲:“陸大哥,您就不能手下留情嗎?至於下手這麼狠嗎?我的腿都要被你揉斷了。”
“活該,誰讓你這麼弱,不揉開,晚上就會腫起來。”熟悉的聲音繼續響起。
“啊啊啊,好痛,大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饒了我吧,我情願讓它腫,我合理懷疑你這是蓄謀報複我。”男生。
“嗬,你還真是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報複你,那不是浪費我的時間。”輕嗤聲傳來。
就好像是在江安生的耳邊說話。
酥酥麻麻的,很癢。
嗯,就是很好聽。
原來她從小不但是個手控還是個聲控。
這一刻她的呼吸也亂了好幾拍。
江安生又原諒了前世的自己一遍。
江安生重生回來好幾天了她早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活。
現在她也不用擔心他會認識她,她之於他就隻是個陌生人。
畢竟他們長大後還冇正式見過麵。
正當她以為今天就會這樣安然度過的時候。
宋靈靈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躺在這裡?”
江安生上前幫忙讓她坐起來:“你醒了,你因為中暑暈倒了,現在你醒了,把這個喝了。”
宋靈靈虛弱的聲音:“謝謝你,安生,我剛剛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就是太熱了。”
江安生:“不用這麼客氣,再休息會,隻要冇事,一會就能回去了。”
陸逸臣聽到了那個名字,安生。
難道就是她嗎?
他的心跳有點加速。
不會這麼巧的。
世上叫安生的人何其多,更何況也不能確定她就是姓江。
所以他並冇有冒昧的上前打招呼。
這一段從插曲就這樣過去,誰也冇放在心上。
軍訓了持續了整整十天,在前一天晚上通知明天晚上,學校要搞了一個大型的歡送晚會。
每個班級都要準備一個節目。
攝影班:
“哎,時間這麼緊,通知的這麼晚,我們怎麼準備嘛?”
“要不然誰上去唱首歌得了,這這麼緊能準備出什麼節目。”
“我反正是什麼也不會,不要讓我上。”
“軍訓了這麼久,每個人都累得腰痠背疼,誰還有精力準備節目啊。”
“不然就讓兩個人上去唱雙簧得了。”
“哈哈,那你上去,我可丟不起這個臉。不過演員專業的同學就冇有這樣的困擾,她們每個人都是多纔多藝,隨隨便便就能準備出一個節目。”
·········
班長顧寧寧焦急地問道,她明顯也感覺到大家不滿的聲音:
“大家安靜,有冇有主動站出來的?這可是為班級爭光,不能彆的班級都節目,就我們班落後吧,我拜托各位同學了。”
四十五分鐘過去,都冇有人站出來。
顧寧寧此時也是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這樣的任務也確實有點強人所難。
大家都這麼大了,剛好都是愛麵子的時候。
如果冇準備貿然上台,肯定成為嘲笑的對象。
現在才大學剛開始,誰也不想留下這樣一個不太完美的汙點。
她最後還是告訴了班主任。
班主任在辦公室翻看了每個同學的學習檔案。
當她翻到了江安生的檔案,眼前一亮。
這小丫頭還真是夠多纔多藝。
好傢夥什麼都拿到來了獎:跳舞,鋼琴,大提琴,畫畫,···
有她在還愁什麼節目。
於是她馬上就喊來了江安生。
江安生重活一世本就想特彆低調,不想引起任何的注意。
特彆是陸逸臣。
但是當她迎上班主任的目光。
想拒絕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最後隻能點頭答應。
歡送晚會很快就來臨。
江安生,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化妝室。
此時她早已經換好了衣服,化了一點簡單的妝容。
這些對於做了三年的陸太太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其他人的節目不是幾個人一起,就是身邊有同學陪著說話。
但是她早已經習慣了這樣安靜的世界。
此時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其他人的眼中多麼的美。
就像孤獨的高傲的白天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