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慶告訴他,恒陽縣委書記的人選雖未最終確定,但市委副書記梁玉明旗幟鮮明地表示支援潘亞東。
蘇運傑清楚地知道,梁玉明作為黨群副書記,在人事任命方麵的聲音,甚至比王吉慶這個市長還要大,冇想到潘亞東這階段老往泯州跑,還真的跑出了點名堂。
蘇運傑放下電話以後,心裡是百爪撓心,連忙打電話吩咐司機把車開出來,送自己去泯州。出發之前,蘇運傑還特意去了一趟農行……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打電話給李倩,向她請了兩天假。
自從調查報告事件以後,朱一銘在市委辦基本屬於被遺忘的角落,這在黨政機關裡麵可能是最令人恐懼的一種狀態。
尤其對於一個剛剛二十二歲的年青人來說,但就目前情況來看,真冇有什麼辦法來改變這一現狀,所以朱一銘對薛必勝提供的經商機會,格外珍惜,這也是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
請好假後,朱一銘就直奔恒陽長途車站,昨天晚上他已經和陳然約好,早上七點半在車站碰頭。
朱一銘到車站剛剛七點鐘,他就在一個早點攤前坐了下來,要了一碗稀飯,三個包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臨近七點半的時候,陳然終於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了,脖子上套著根有小拇指粗的項鍊,一副暴發戶的模樣。
兩人上了客車,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後,終於到了應天。
朱一銘跟著陳然往出站口的方向走去,突然聽見前麵有個聲音叫道:“陳老闆,這邊。”
陳然往一個穿著花格子短袖的墨鏡男人身邊走去。到了跟前,陳然伸出手來,和對方用力一握,剛準備介紹朱一銘時,隻聽一個不太確定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朱一銘?”
朱一銘聽後一愣,心想,這人怎麼會認識自己呢,抬起頭來一看,發現竟然是和朱一銘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陳學斌。
朱一銘道:“我之前還聽說,你在應天幫你舅舅做事,想不到居然在這碰見你。”
“他舅就是趙總!”陳然為朱一銘作了介紹。
“今天我舅讓我來接陳老闆,說是商定棕櫚樹的事情。你不是在縣委辦工作嗎?怎麼也做起生意起來了?”陳學斌不解地問道。
“哈哈,隻是來和陳大哥一起來見識一下。”朱一銘含糊地說道。
“小朱啊,你可彆謙虛。”陳然大著膽子稱呼了一聲。“今天,他就是來你舅舅簽訂協議的。”他對陳學斌說道。
“朱一銘現在可以呀!”陳學斌笑道,“走吧,我們現在就過去,我舅舅還等著我們吃飯呢。”
兩人跟著陳學斌上了一輛黑色桑塔納,陳學斌熟練地穿行於應天的大街小巷,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停在了一家叫“翠微居”的飯店門口。
走進包間以後,朱一銘看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趙總,您好!我姐夫要我替他向你問好。”陳然連忙向對方問好。
“小陳啊,彆客氣。你姐夫怎麼冇來,是不是上次喝怕了,今天不敢來了吧!”他邊說,眼睛卻看向了朱一銘,“這位小老弟,一定就是老薛說的恒陽縣委辦的朱秘書吧!我是趙平凡。”
“趙總,您好!我是朱一銘,還請您多關照。”朱一銘邊說邊敬上了一支菸。
“舅舅,他就是我們村朱國良家的二小子,你還記得嗎?就是考上淮江大學的那個。”陳學斌提醒道。
“哦!就是那個開拖拉機的朱國良。”趙平凡恍然大悟。
朱一銘一聽對方認識自己的父親,又是陳學斌的舅舅,連忙改口道:“趙叔叔,您好!”
“好好,弄了半天都是一家人。來,小斌,倒酒!”
等陳學斌倒好酒以後,朱一銘連忙端起酒杯,站起身來,衝著趙平凡說道:“趙總,還請您多關照。”
說完,一仰脖子把酒倒進了嘴裡,頓時隻覺從喉嚨口一直辣到了胃裡,連忙夾起一口菜壓壓酒。
“好,痛快,我也乾了。”趙平凡也端起酒杯一口乾了。
四人就這樣,你來我往,菜冇吃多少,酒冇費事,兩瓶已經見底了。
吃完飯後,趙平凡拿出了一份列印好的協議,朱一銘接過來仔細看了一下,覺得冇有什麼問題,朱一銘拿出了鋼筆,在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切處理妥當,幾人一起走了出來。
趙平凡站在飯店門口,看著他們笑道:“要不再去按個摩,鬆鬆筋骨?”
朱一鳴張嘴剛想要拒絕,隻聽陳然說道:“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他一聽,明白陳然動心了,如果他拒絕,也不好甩下對方自己回恒陽,便冇開口。
“那就走吧,這算啥呢。”
趙平凡給陳學斌一個眼色,讓他去開車。
不一會,眾人到了一家按摩店。
朱一鳴剛走到進去,就被趙平凡推到包間裡。
裡麵不大,燈光有些昏暗,有一個小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檀香的味道。
他剛躺下,門就開了。
進來一個女人,朱一鳴眼睛一瞄,這個女的二十來歲,穿著齊臀小短裙,一雙腿又白又長。
女人把手包一放,上去把手伸到朱一鳴的衣服裡摸索著說道:“老闆,我幫你脫外套。”
還不等他拒絕,女人的小手竟然順著衣衫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