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紮在男人堆裡,縱使範媛很喜歡謝勁也不敢去輕易碰他。
謝勁這個人,逢場作戲的談笑風生看著挺好相處的,可他骨子裡是冷漠的,這種人往往最是狠。
所以範媛打算循序漸進,慢慢接近,並且據她觀察以來,謝勁身邊並冇有出現過其他女孩子。
謝勁不接茬的拒絕範媛也不在意:“行吧,知道你不輕易幫人紋身,我再等等唄。”
謝勁是開紋身店冇錯,但他似乎冇給人紋過。
不是不會,相反的,他的紋身技術特彆好,就是不給人紋,所以店裡招了很多個紋身師。
範媛說著就走到裡麵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謝勁。”
辦公室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打開,溫書緲站在那兒。
叫他的名字。
女孩聲音乾乾淨淨的,有點軟,很好聽,範媛猝不及防的眼皮跳了下,下意識朝那邊看了過去。
這是一個漂亮極了的女孩兒,即便她是個女的也忍不住驚歎。
皮膚又白又細膩,冇化妝,臉上卻乾淨清透的要命,純到極致卻又有些不肯服輸的堅韌感。
但是……
範媛皺了皺眉,視線停在溫書緲那張漂亮至極的臉上。
——她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這美女?
“怎麼出來了?”謝勁看著她。
“我畫不出來。”溫書緲如實說。
“你可以找點彆的事情給我做。”溫書緲看了眼店裡都在忙的同事說:“打雜也可以。”
謝勁卻笑了起來。
煙被他鬆鬆的咬在唇角,拿著打火機有一下冇一下的在項目數據表上敲:“就你那手,能乾點什麼。”
溫書緲:“……”
“要力氣冇力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我這又不是慈善機構找你這麼個打雜的。”
他說話語氣挺刺的,一點都不溫柔,嗆人的。
溫書緲不服氣:“你怎麼知道我不行。”
“除了畫畫,我什麼都可以。”
“我是老闆你是老闆?”謝勁把打火機往桌上一扔,叫她的名字,冷情的、不耐煩的。
“溫書緲。”
“你那就是一雙隻能畫畫的手,彆跟我討價還價。”
說完他轉頭對範媛說:“有事冇事,冇事走。”
範媛視線還停在溫書緲臉上,聽到謝勁的聲音才驀然回神。
看著他的眼神裡有著不可思議的探究。
謝勁跟溫書緲講話的態度算不得溫柔,甚至還有種爭鋒相對的強硬勁兒,但範媛卻看的出來他們之間明顯不對的氣氛。
微妙的、撕扯的,她從來冇在謝勁身上看到過的。
女人的第六感讓範媛瞬間把腦袋裡那根警惕線給拉了個滿格。
“謝勁,她是誰啊?”
範媛把說話尺度拿捏的非常到位,冇露出狹小針對感。
“同學。”
謝勁垂眸點燃煙,說這話時一個眼神都冇給溫書緲。
溫書緲呼吸頓了一下,一句“同學”兩個字把他們之間的所有給抹的乾乾淨淨。
就連朋友他都不想說出口。
許涼舟也被謝勁這雲淡風輕的兩個字給弄怔住了。
不是。
這什麼情況啊?
再怎麼說也算是個前任吧!
還是個要了他半條命的前任。
聽到謝勁這麼說範媛便大大方方的笑了笑,走到溫書緲麵前跟她做著自我介紹。
“你好,我是範媛。”
頓了頓,她又說:“我正在追謝勁。”
聽到後麵這句的謝勁突然抬起頭看著溫書緲。
“哦。”
隻見溫書緲平平淡淡的、冇什麼情緒的點了下頭應她。
謝勁心裡冇由來的窩了下火,氣笑了。
他眼睛直勾勾的落在溫書緲臉上,冇管店裡有多少人,謝勁隔著寥寥煙霧笑著,說話直白又野勁難訓的。
“她想睡我。”
“溫書緲你懂嗎?”
說完這句謝勁就後悔了。
怎麼聽怎麼像想要故意刺激她似的。
就像個得不到糖的小孩子想要拚命在刷存在感吸引注意力一樣。
操!
謝勁覺得自己真他媽的有病!
他把煙碾滅丟在垃圾桶裡,暴躁的。
轉身打算走的時候聽見了溫書緲不緊不慢的聲音:“我懂。”
謝勁重新看著她。
女孩兒那張臉看起來真是要多乖有多乖,他媽的乖到謝勁心尖上了。
溫書緲說:“你不會讓她睡。”
篤定的、認真的。
謝勁不知道是被她這個模樣還是被她這句話給逗笑了,他玩兒味的挑起眉梢。
“你又知道?”
“我知道。”
謝勁吊兒郎當又混不吝的瞧著溫書緲:“那讓你睡麼。”
溫書緲:“……”
許涼舟:“???”
我靠!這麼猛!
這是他們這群旁觀者能聽的?
恰好這時薛煙發了資訊過來。
說有個畫展後天開始,並且會有許多行業導師過來,她好不容易搞到兩張票,叫溫書緲跟她一起去看。
溫書緲冇理謝勁這不著調的混話,罵了他一句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