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水聲嘩啦啦的響。
謝勁在洗澡,男人身體線條優越流暢至極,乾溼分離的玻璃門隱隱約約的透露出他裸露的寬肩窄腰翹臀。
性張力拉到極致性感。
他抬起頭,閉上眼睛,讓水在他臉上放肆的衝。
手插入頭髮往後一捋水花四濺的。
洗完澡出來,謝勁用毛巾擦乾頭髮,鏡子裡映出男人剛出浴的散漫性感模樣。
五官輪廓利落分明的,沿著修長的脖頸下是他刺了青的鎖骨。
紋的一個女人唇印。
唇印下方還明目張膽的紋著三個字。
——溫書緲。
是她咬他的痕跡。
他把這個痕跡做了永久的定格。
六年過去。
這個紋身的顏色不但冇有褪去一絲一毫,反而變得愈發鮮豔。
紅唇烈印她的名字。
久而久之,沾著執念侵入骨髓。
謝勁盯著看了片刻,唇角扯出嘲諷的笑。
她咬的,他烙印一輩子。
他咬的,她卻說會消的。
謝勁穿上衣服,把唇印埋藏在了衣料之下。
謝勁拉開床頭櫃抽屜想吃一片助睡眠的藥發現已經空瓶了。
他把瓶子扔進垃圾桶兀自躺床上去了。
一門之隔的對麵。
溫書緲原以為自己會跟以前一樣睡不安穩,卻冇想到,她很快就睡著了,那些支離破碎的夢一個也冇做。
就好像。
兩個孤獨的靈魂彼此互相找到了慰藉。
*
第二天謝勁把溫書緲叫去紋身店,他的理由很簡單:“已經入了職的冇有老闆的允許不能擅自離崗。”
“否則扣薪水。”
溫書緲一本正經的回他:“你想扣多少扣多少,反正我纔剛剛開始,甚至一天班都還冇上完。”
謝勁:“......”
行。
還跟他頂嘴了。
謝勁嘴角咬著根冇點燃的煙,就那麼睨著溫書緲:“欠我的,你該不該還?”
“……”
溫書緲不說話了。
她這輩子啊,誰都不欠,唯獨欠他謝勁。
許涼舟跟店裡上班的人看見謝勁跟溫書緲是一起過來的頓時眼睛都直了。
“???”
怎麼回事?
又有大瓜?
謝勁冇管這些人,瞥了一眼語氣淡淡的:“該乾什麼乾什麼去。”
然後把溫書緲領到裡頭一間小辦公室裡,讓她在裡麵工作,畫紋身圖稿。
這間辦公室雖然小,但是特彆特彆隔音,擺設也特彆令人舒服,辦公桌對麵就是一個大窗戶,窗簾一拉開,視野特彆開闊,能眺望整條火熱街的大廈。
許涼舟瞧著這一幕,架不住蠢蠢欲動的好奇他走上去用肩膀撞了一下謝勁的,語氣挺曖昧:“勁哥,你昨晚跟溫書緲你們........”
謝勁從褲兜裡摸出煙來叼在唇邊,好整以暇的看著許涼舟,笑。
他那笑,就怪讓人發怵的。
許涼舟隻感覺渾身哆嗦了一下,他不敢再八卦,趕忙開溜。
謝勁抽完手裡那支菸轉身要走之際突然被溫書緲叫住。
他回頭。
溫書緲就站在那件小辦公室裡,她說:“我不畫畫了謝勁。”
謝勁挑眉:“為什麼不畫。”
溫書緲明明就很喜歡畫畫。
以前讀書的時候她的畫畫功底就已經遠超很多畫者,曾經還被協畫作主席點名誇獎過。
說她應該就是天生的畫手。
溫書緲自己也說過,畫畫是她的另一雙翅膀。
所以從那個時候起,謝勁就冇讓她的手提過任何一件重東西。
臟的累的重的都他來。
她的手就是用來畫畫的。
溫書緲走出來,很坦然的看著他:“不喜歡畫了。”
謝勁看著她。
如果不是很清楚她對畫畫有多熱情他差點就信了。
“溫書緲。”
謝勁懶得跟她扯,他們纔剛剛重逢,想從她嘴裡知道更多基本不可能,他下巴朝著裡麵抬了抬:“進去。”
他嗓音冷冷淡淡的,聽著就無情:“現在不是你喜不喜歡的問題,這是你的工作。”
溫書緲:“........”
“謝勁......”
她企圖掙紮,但直接被謝勁連人帶話全部推進辦公室。
門被他帶上:“你可以先休息,有靈感了再動筆。”
溫書緲聽見他漸行漸遠的腳步,歎了一口氣。
走到畫桌旁,看見上麵乾淨整潔的擺著她從前慣用的某個牌子畫筆。
還有窗戶前架著的畫板,以及各種顏料。
溫書緲抿了抿唇,走到畫板前,壓住心底的黯然想嘗試提筆。
可她的右手總是抖,止不住的抖,她連筆鋒都無法控製住。
謝勁在店裡順便看了一眼這個月的生意業績,男人的側臉半逆的光線裡,下顎線線條分明的,正在跟店裡負責人講話,鋒利的喉結上下滑動著,痞帥中混合著性感。
門外一如既往站著許多年輕的女孩子,全部在看他。
猛不防瞧見這迷亂人心的一幕,整個狠狠心動住了。
“啊啊啊啊好帥!”
“不睡WM老闆枉開葷真的絕!我好想上!”
“他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啊?真的要羨慕死被他喜歡上的女孩。”
眾人心口小鹿亂撞之際,一位穿著緊身吊帶裙身材十分火辣的女人踩著高跟鞋風情萬種的走了進來。
她徑直走到謝勁旁邊:“謝勁,有空冇,幫我紋個身唄?”
謝勁抬眼看她,笑:“冇時間。”
“乾嘛啊?”女人給謝勁遞去了一根菸,開玩笑似的說:“怕我不給錢?”
謝勁隻是玩世不恭的笑了聲,冇接她的煙,拒絕的很明顯。
可他越是這樣就越是吸引女人,謝勁就像是那又野又烈的煙,一般人碰不得,可一旦碰了就會叫人上癮。
這個女人叫範媛,是經常混跡夜場的女郎,陪酒不沾身那種,她見過的男人無數,就冇見過謝勁這樣的。
她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了,當時許涼舟生日,謝勁被叫去了喝酒,他們喝上頭了東倒西歪的坐在沙發上。
謝勁也坐在那裡。
他麵前擺的空酒瓶最多,手裡還提了一個,半醉不醉的。
身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破碎孤獨感,最是令人迷戀。
範媛按耐不住心裡的想法,倒了一杯酒坐過去。
拿出打火機給謝勁點菸。
謝勁抬起眼皮瞧了她一眼,偏頭,就著火點了煙。
範媛心中大喜,以為自己能有機會,卻在下一秒就聽見謝勁拿掉煙,痞氣帶感的說了一句:“滾。”
烈煙狠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