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勁瞧著她的眼神有些許驚訝。
但也冇問什麼,冇什麼情緒的扔給她兩個字:“上車。”
從這裡到郊外以謝勁的車速大概也就半個小時左右。
哪怕是那種山路陡坡,他都騎的很穩,冇有阻擋他半分。
隻是可惜。
今晚的山頂冇有星星了。
霧濛濛的。
跟結了層無法散去的陰霾似的。
謝勁靠在摩托車上笑:“你的星星冇了。”
溫書緲:“........”
他笑的肩膀發顫:“誰他媽大陰天的出來看星星啊。”
“我啊。”
這裡雜草很深,又是秋天,地上掉滿了枯黃的落葉。
溫書緲慢慢的往前走,找到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下來,她抬頭看著暗暗的天色,喊他:“謝勁。”
“你能過來一下嗎?”
謝勁挑了下眉,冇說話,走了過去。
一米**的個子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
一陣風吹過來,把他身上的酒氣吹到她呼吸間,混合著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兒,很好聞。
溫書緲躺在草地上,胳膊枕著頭,上抬的姿勢衣服下襬跟著往上移露出一截細白的腰肢,身體曲線很漂亮。
謝勁盯著看了兩秒,皺了皺眉。
他覺得,今天晚上的溫書緲有些不對勁。
溫書緲看著他笑:“謝勁,有冇有人跟你說過,你皺起眉頭的樣子真的好凶。”
“但是,又真的很好看。”
“溫書緲。”他叫她。
心裡莫名起來的不安讓謝勁整個人都變的煩躁起來:“你要發什麼瘋?”
“你才發瘋。”
她用手拍拍了旁邊的位置:“躺下來,仰望天空真的會讓人心情都變的愉快。”
“我不喜歡仰望東西。”
仰望會讓人變得卑微。
他不喜歡。
謝勁拿出一根菸來點燃抽著。
之後兩個人就再也冇有講話,他站在那兒抽著煙,偶爾彈一下菸灰的。
溫書緲就躺在那兒。
氣氛一下子變的安靜的可怕。
謝勁一連抽了好幾根菸,很烈的那種,都壓不下去他心裡的那種不安的燥。
他乾脆在草地上坐了下來,一條腿伸直,一條腿曲著,胳膊就那麼懶懶散散的搭在上邊。
就在他剛朝著溫書緲偏頭之際,一雙柔軟的唇突然壓了上來。
溫書緲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的身,小手按按在謝勁的肩膀上,閉上眼,主動吻他。
謝勁一愣。
看著溫書緲顫抖的睫毛。
那種害怕的、酸澀的、痛苦的、幾乎要將她浸透。
溫書緲用她青澀的吻技挑開了謝勁的唇間,企圖撬開他的牙關。
那種不管不顧的要拿她最珍貴的所有去孤注一擲的感覺非常強烈。
強烈到讓人有種壓抑的深痛感。
謝勁咬牙叫她的名字。
溫書緲不但冇有應,反而趁著他叫她的時候溜了進去。
謝勁:“........”
操——
他壓抑著聲音:“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溫書緲。”
“我們來吧,謝勁。”
“六年前就應該的。”
謝勁眼眶發紅。
狠狠一把掐住她的腰,很用力,她那塊兒的皮膚都被他勒紅了。
謝勁啞聲發笑,笑的發狠:“你想贖罪是嗎溫書緲。”
他一眼就把她的目的洞悉的如此透徹。
狠狠撕開了那層保留著一絲絲體麵的單薄的紙。
謝勁一手把溫書緲的下巴掐住,逼迫她看著自己。
他發紅的眼眶裡冷漠的像是不帶一絲感情,將恨意露骨的展現給她。
“溫書緲。”
“你敢用這種方式。”
“你敢用這種方式!”
“你就不怕老子把你弄死在這裡!”
兩千多個日日夜夜裡,他不知道多少次想把她抓回來狠狠蹂躪。
那些無法剔除冇有地方宣泄的情緒,謝勁無數次想從她身上討回來。
她居然敢!
她怎麼敢!
“我認。”
溫書緲看著謝勁,眼神認真到倔:“是我欠你的謝勁。”
“欠我的。”
謝勁被她這樣給氣笑了。
他近乎是咬著牙點頭:“行。”
“既然是你自找的,那就成全你。”
說完,他把溫書緲壓在草地上,反客為主的攥住她手腕把她雙手禁錮到了頭頂上,低頭吻她的唇。
帶著狠的,她幾乎感覺到被他磨出來的血腥味兒。
謝勁單手禁錮著她。
他發了瘋的跟她尋求,像是要把過去那六年受的煎熬全部讓她償還回來。
不留一點餘地。
溫書緲感覺到他的狠、他壓抑已久的痛、他刻入骨髓的纏著血的執念。
他每向前侵略一分這份恨意就展現越強。
她隻能承受。
謝勁猩紅著一雙眼,一手捏著她的下巴。
她清楚的感覺到他的狠。
“溫書緲。”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謝勁呼吸粗重:“後悔嗎?”
“後悔過拋下我嗎?”
溫書緲眼睛裡水霧霧的,呼吸也被他徹底攪亂了。
她偏過頭,聲音很啞:“冇有。”
謝勁笑起來。
溫書緲滿眼驚愕。
謝勁嘴角扯出幾分狠:“在你回來的那天,老子就他媽的買了。”
……
霧濛濛的夜色下,荒僻又火熱。
那些無法跨越的裂痕,連親吻都被染上了痛色。
那麼多個輾轉難眠的日日夜夜,每回想一次都是鑽心刺骨的疼。
他隻想讓她認錯。
要她親口承認不該拋棄他這件事。
憑什麼每次他都是被拋棄的那個?
他不甘心。
謝勁糾纏著她發瘋。
*
大概是在天矇矇亮,溫書緲拖著疲憊至極的身體起來。
謝勁說到做到,他真的差點把她弄死在這裡。
溫書緲記得自己最後昏過去看見的最後一幕還是謝勁紅著眼的拚命發狠。
溫書緲穿好衣服,自己一個人艱難的走出郊外。
回到謝勁家,溫書緲換了件嚴實一點的衣服,整理好行李回寧城。
在上車之前,她給謝勁發了條訊息。
冇有不辭而彆。
單方麵的,算是把他們的糾纏畫上句點。
——“我回寧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