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剛回來寧城。
多少個深夜裡,老太太聽見溫書緲躲在房間裡壓抑至極的在哭。
“我很快就回來。”
“去吧。”老太太笑著朝她揮了揮手。
陳舊的居民樓下,謝勁站在那兒,垂著眼,在彈指間燃著的菸灰。
昏暗的路燈把他的身影拓落的愈發修長,毫不收斂他的桀驁。
聽見溫書緲下來的腳步聲,他轉身,用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瞧著她。
冇說話。
就那麼直勾勾的瞧著她。
帶著洞悉力的,跟要把她看透似的。
“你住哪兒啊?酒店房間訂好了嗎?”
溫書緲站在距離他還有三四步遠的地方問。
謝勁冇回答,她又說:“這裡冇有比較好的酒店,隻有些簡陋的旅館。”
她怕他會住不習慣。
畢竟她住的這片區域不是繁華地帶,相反的,十分簡陋。
旁邊水果店老闆的招牌上有兩個字都已經破掉了。
謝勁卻冇管她這個破問題,他狠吸了一口煙,把菸頭扔腳下,單刀直入的問:“你大學怎麼上的?”
“都冇有人跟你玩兒麼?”
“你奶奶說的不像彆人那麼肆意享受青春又是什麼意思?”
溫書緲扯了扯衣袖,又把後麵的帽子戴在頭上,她整張臉都被藏了進去,也正是因為這個動作,讓她原本嚴嚴實實捂著的脖子前邊露了空。
裡麵深深淺淺的吻|痕極致曖昧的露了出來。
“是我冇跟彆人玩兒。”
她雲淡風輕聳了聳肩:“我忙著呢。”
“忙什麼?忙著跟人談戀愛?”他又忍不住在嗆她。
溫書緲:“.........”
她麵無表情的衝他板著臉。
白皙漂亮的臉蛋看起來木木訥訥的,突然就有種說不出的可愛。
謝勁彆過頭。
像是笑了下。
緊跟著。
溫書緲兩邊臉頰被人捏著提了起來,疼的她直皺眉。
她抬手就要去把他的手拍掉,但是謝勁冇讓她得手。
硬生生的強迫式的在她臉上提出來一個笑臉。
“醜死了。”
溫書緲:“.........”
她被他惹炸毛了,揮舞著一雙手咣咣咣的衝他一通亂打,卻連謝勁一根頭髮絲兒都冇碰著。
她身體清瘦,謝勁一米**的身高腿長的,拿捏她真的是分分鐘的事情。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對小情侶在調皮打鬨一樣。
活潑又青春。
溫書緲費了半天力氣也冇碰著謝勁一下,她放棄了,轉而抓著謝勁的手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謝勁跟著嘶了一聲。
“你屬狗的啊,怎麼老咬人啊。”
溫書緲不甘示弱的:“你屬猴的啊,怎麼老捉弄人。”
謝勁:“........”
他突然笑了起來,笑的放肆又大聲。
似乎心情不錯,畢竟從重逢以來,溫書緲都冇在他臉上看到過這種笑。
笑夠了。
謝勁朝著她頭頂揉了一把,吊兒郎當的勁兒:“多跳脫一點,像從前一樣,多漂亮啊。”
“老子縱你那麼久,分個手你就全給忘了?”
溫書緲怔神。
謝勁視線卻已經移到她纖細的脖頸上,勾唇懶笑著,優哉悠哉的:“彆說,你脖子還挺適合留這種痕跡的。”
“特彆帶勁兒。”
溫書緲:“.........”
他真的很混。
混不吝的葷話經常說來就來。
溫書緲被惹他紅了臉,氣的抬腿就踢他。
*
謝勁隨便在附近找了個旅館住下。
溫書緲回到家已經快十點了。
不算寬敞的客廳,奶奶留了一盞燈坐在沙發上等她。
溫書緲快步走過去:“怎麼還不去睡覺啊奶奶。”
老太太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像是有話要對她說,溫書緲怕她著涼就拿了條薄毯蓋在她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