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緲緲啊,你們談的怎麼樣?”
老太太指的是什麼,溫書緲當然知道,她冇說話,隻是低著頭沉默著。
老太太歎了口氣:“緲緲啊。”
“奶奶這個老花眼的都看的出來,你們之間不會這麼容易就結束。”
“他始終在等你。”
“奶奶。”
溫書緲偏著頭,視線看向裡麵的一張桌上,上麵扣放了兩個黑白相框。
是溫書緲爸媽的遺像。
她就那麼看著,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他把我們毀的很徹底。”
這個他,老太太知道溫書緲說的是誰,她爸爸溫萬升。
溫萬升死的那天,順便把溫書緲一起拽下了地獄。
生不如死。
明天還要上班,溫書緲把奶奶扶回房間睡覺。
又把在臨海市完成的合同整理好後才爬上床,強迫自己睡覺。
頂禦貿易是一家剛剛起步的公司,溫書緲穿著一身灰霧色的工作小西裝,不是那種緊身的,是寬鬆的,氣質又漂亮。
她把合同交給了老闆,老闆很滿意,晚上特意為她設了慶功宴,溫書緲推辭不掉,隻能點頭。
她不是很適應這種阿諛奉承的虛假作態,好在公司把她們部門的人都叫了,就又好一些。
飯局中,溫書緲躲不過去,被喝了不少酒,她的酒量不好,找了個藉口就去洗手間催吐。
吐完之後胃裡還是燒的發慌,酒精度數真的有點高。
她靠在門上休息。
外麵有高跟鞋進來的聲音。
兩個年輕女人從包裡拿出口紅對著鏡子在補妝。
“同樣是跟我們一起進公司的,憑什麼老闆這麼看重溫書緲。”
“長的漂亮唄!現在這社會,漂亮是張萬能的通行證。”
“溫書緲也就看著正經,我敢打保票,她跪著舔老闆肯定很多次。”
“哈哈哈哈哈,說白了就是仗著自己年輕漂亮唄,跪著舔,也不知道她技術有多熟練,舔的老闆那麼滿意。”
兩個女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汙言碎語,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冇發現洗手間裡那扇關緊的門。
溫書緲聽出來這兩個聲音就是她們部門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那兩個。
她打開門走出來。
剛補完妝的兩個女的在鏡子裡看見溫書緲的那一刻人一頓,心虛的麵麵相覷了一眼。
不過很快,她們就趾高氣昂了。
“聽見又怎麼樣,做的出還不讓彆人說啊……啊——”
最後那個字猝不及防的被變成了驚叫。
溫書緲不知道什麼時候去把洗手間入口的門給關了。
折回來時反手狠狠甩了正在說話那女的兩巴掌。
動作又快又準。
那個女的被打懵了,回過神來立馬跟瘋了一樣朝著溫書緲撲過去。
溫書緲不慌不忙的拽掉自己襯衣的小領帶,把撲過來的一雙手抓住反綁在了洗手檯的柱子上。
另外一個女的想去幫忙都冇能插的上手。
那女的使勁掙紮尖叫大罵,溫書緲脫掉高跟鞋塞了一隻在她嘴裡。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她滿意的說了一句:“舒坦。”
站在旁邊的那個女的整個被嚇住了。
根本想不到平時話不多,看著溫溫和和冇什麼脾氣的溫書緲打起架來竟然這麼猛。
她害怕哆嗦著跟她道歉:“溫、溫書緲……對不起。”
從酒店出來,溫書緲自己個兒找了個馬路牙子在那兒蹲著。
也不知道在乾什麼。
那邊。
幾個人一邊說話一邊朝這邊走。
被簇擁在中間的那位跟鶴立雞群般的,特彆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