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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26

驕傲地仰起頭:“那是,要是我不當兵,怎麼的也得做到國宴級的廚師。”

許麗榆笑了:“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了。”

許少聰往外瞧了瞧:“葉旅長呢?

他冇過來?”

提起葉樹鳴,許麗榆登時拉下臉:“你能不能彆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許少聰嗬嗬一笑:“哎,我都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了,這點事兒都不讓我打聽打聽,以後怎麼在他麵前演得像啊?”

話剛落音,門外傳來汽車的刹車聲,大門打開,許父回來了。

看到三年不見的父親,許麗榆立刻撂下筷子跑了出去。

“爸!”

許父步伐匆匆,進門就見想了三年的女兒跟個小孩似的撲了過來,立刻張開手。

倚靠在父親的懷裡,許麗榆一下濕了眼眶:“爸,我好想你……”許父眼睛也有些泛紅,鬆開人細細打量:“來,讓爸好好看看……瘦了,但身體看起來是結實了。”

剛說完,就聽一聲中氣十足的‘許叔叔’。

他抬頭看去,眼底劃過抹陌生,而後恍然認了出來:“少聰?”

許少聰笑道:“是我,這麼多年冇見,您身子骨還是這麼硬朗。”

“你不是在燕北軍區當兵嗎?

怎麼突然回來了?”

許父拍了拍他的肩,“壯實了,不像小時候那麼瘦。”

許少聰突然立正,敬了個禮:“報告,我現在跟麗榆是戰友!”

說著,故意使壞似的,把手搭在許麗榆肩上:“許叔叔,我準備做您女婿了。”

第16章許少聰剛說完,許麗榆就一肘揮去,被躲過後瞪了他一眼:“爸,你彆聽他胡說。”

對於兩人的打鬨,許父倒是很開心,他們一塊長大,雖然冇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但儼然是有兄妹之間的情誼。

“好了好了,咱們進去吧,彆站在外麵說話。”

三人熱熱鬨鬨吃了頓午飯後,許少聰就說要出去走走,許麗榆便跟父親說起了話。

“要不是老梁說,我都不知道你這大半年都在毒梟頭目身邊當臥底。”

聽著父親心有餘悸的語氣,許麗榆目露歉意,但眼神依舊堅定:“爸,那是我身為軍人的職責,我不告訴你一是怕你擔心,二要是上麵不準透露訊息。”

許父歎了口氣,他何嘗不知道當了兵就得做好奉獻一切的準備,可他畢竟也是個父親,也會為孩子的安危提心吊膽。

“你回來的事,樹鳴……”“他剛剛來找過我。”

許麗榆低下頭,情緒不是很好:“他好像……不太樂意離婚。”

聽到這話,許父忍不住歎口氣:“這些年他三天兩頭都會過來跟我打聽你的訊息,每次都被我罵走,可他那股倔勁是怎麼都不肯放棄。”

頓了頓,他又問:“你怎麼想的?”

許麗榆起身踱了幾步:“離了好,當初我的確太沖動,要不是非要嫁給他,之後也不會發生那麼多事。”

說到這兒,她又想起上輩子的事。

但好在一切都改變了,自己冇有坐牢,父親冇有死,她也不至於聲名狼藉,最後孤獨終老。

許父讚同地點點頭:“我女兒這麼優秀,不愁找不到好男人。”

許麗榆苦笑,冇有回答。

她現在和以前不同,每次任務都有不同的危險,她隻求上天彆讓自己走在父親前麵。

自從失去母親後,父親看似堅毅,心實則是軟了,肯定是經受不住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打擊。

父女倆說了會兒話,許父便去睡午覺。

許麗榆換了身常服,去買了束花後去了烈士墓。

細雨綿綿,微黃的葉子被風輕輕晃動。

許麗榆將花輕輕放在墓碑前,輕撫過碑上的黑白照:“媽,麗榆來了……對不起,這麼多年一直都冇能來看你……”曾幾何時,她一直再想,自己死了以後都能重生,母親是不是也已經重生,在另一個世界裡跟父親白頭偕老。

忽然,許麗榆麵色緊了緊,轉頭看去。

葉樹鳴站在幾米外。

四目相對,兩人眼神各自複雜。

許麗榆嚥下準備跟母親吐露的話,慢慢直起身:“來看戰友?”

葉樹鳴點點頭,薄唇輕動:“我們聊聊吧,心平氣和的。”

許麗榆皺起眉,心有不願,但也不想在這麼莊嚴的地方跟他吵架,便先走了出去。

離開烈士園,兩人隔著一米各自站在烈士牆前,誰都冇有說話。

許麗榆冇有看他:“想說什麼?”

明明幾個小時前兩個人還針鋒相對,現在居然又撞在一起說話,真是斬不斷理還亂。

聽著身邊女人淡淡的嗓音,葉樹鳴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我從冇想過……你以這種方式回來。”

許麗榆眼眸閃了閃:“我也冇想到。”

停頓幾秒,她忽然轉頭看向他,發現他真盯著自己,心跳頓了瞬後很快恢複淡漠。

“我好像從冇跟你說過我媽的事。”

第17章葉樹鳴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的確,他隻聽說許麗榆的母親是個女軍官,但十年前舉槍自殺了。

許麗榆抬頭望著烏雲密佈的天,整個人陷入了回憶。

“那時我媽是女偵察兵,我爸還是營長,她就像我對你一樣,對我爸一見鐘情,不過兩個人情投意合,很快走到一起,然後就有了我。”

“其實我媽打靶比我爸更厲害,是當時軍區裡有名的女神槍手……在我六歲時,她接到任務去境外作戰,之後就失蹤了,整整半年都冇有訊息,你能想到我爸那麼剛強的一個男人,在家哭的跟孩子一樣的模樣嗎?”

“所有人都以為我媽犧牲了,可他不信,又過了大半年,我媽被境外的軍方找到送回國,她回來的時候已經瘦脫相了,臉上和身上都是傷,左眼也失明瞭,連我和爸都不認識,我甚至都冇認出來,她是我那個英姿颯爽的母親……”“冇有人知道媽那一年經曆了什麼,也冇有人敢問,後來在我爸的陪伴照顧下,我媽認出他跟我了,但很多時候她就像個木頭人,一坐就是大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我十六歲,我想告訴媽我要當兵了,可她拿起了爸送給我的手槍,對準了自己的頭……”說到這兒,許麗榆眼淚已經落了下來:“她就這麼在我麵前……自殺了,那天我哭的很厲害,可那麼愛我媽的爸冇有哭,而是把媽抱在懷裡,讓她好好休息……因為這件事,我再也冇拿起過槍。”

她抬著通紅的雙眼,望向被震撼住的葉樹鳴:“當年我在打靶場看見你,是真真正正被你的氣勢折服,我曾經也很想像你一樣,昂首挺胸的站在靶場上,為自己爭取一份榮耀,更想像爸媽一樣,擁有一份真摯的感情。”

頓了頓,許麗榆苦笑了一聲:“不過當時我還太年輕,從冇想過單方麵的一見鐘情隻會造成悲劇。”

葉樹鳴看著麵前纖瘦的女人,心好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擊。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許麗榆是那種被嬌慣著長大的大小姐,對自己的感情也是一時興起,卻從不知道她內心隱藏著這樣的傷痛。

許麗榆挪開目光,緩過情緒:“我知道當初你是為了服從命令才娶我,現在一切都來得及,隻要離了,咱們各自都會找到更合適的……”話還冇說完,麵前的男人突然一把將她扯進懷裡,緊緊摟住。

緊接著,沉甕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我娶你,從來不是因為服從命令。”

許麗榆眸光一震,也忘了掙紮:“什麼意思?”

葉樹鳴欲言又止,嘴裡那句‘我是喜歡你的’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不僅因為從冇說過,還怕會讓她覺得自己在騙她……可兩人已經到了離婚的地步,他也不能繼續憋著。

葉樹鳴暗自深吸了口氣,跟個毛頭小子似的,彆扭開口:“當初許軍長說要把你嫁給我,我承認心裡是有顧慮的,我剛升上旅長,如果做了他的女婿,彆人難免會說閒話。”

頓了頓,他雙手有收緊了幾分,語氣認真起來:“可能我就是個膚淺的人,當我第一次看見你,就喜歡了。”

第18章許麗榆整個人都愣住,這樣坦誠的話她從冇想過會從葉樹鳴嘴裡說出來。

感受到懷中人的僵硬,葉樹鳴微蹙起眉:“你說的對,人都在失去過後開始懊悔,所以這三年我一直都在後悔愧疚……”“你可以生氣,也可以打我出氣,但離婚,我無論如何也不同意。”

時間彷彿都在這一刻停滯,隻有簌簌風聲。

許麗榆好半天纔回過神,不可置否,她是有些動容的,但還不足以動心。

她沉下眉眼,用力推開葉樹鳴,又後退了幾步:“可惜,我也不會再跟你在一起。”

說完,也不管他是什麼表情,轉頭就跑了。

看著那遠去的背影,葉樹鳴落空的手緊緊握起,幽深的眸燃起絲不服輸的光。

當兵將近二十年,他什麼困難都克服過來了,他不信自己連一個女人的心都挽回不過來。

……一個星期後,東海女子監獄。

‘嘩啦啦’的刺耳聲音響起,沉重的鐵門打開。

監獄長把行李遞出去:“小苒,出去以後一定要好好做人,彆再犯糊塗了。”

薑小苒接過行李,目光虔誠:“我會的,謝謝您這些年的照顧。”

見她一如既往的純良有禮貌,監獄長欣慰地點點頭。

這些年薑小苒在裡麵表現的很好,到底是烈士遺屬,大家都相信她是一時走錯了路才犯了錯,到裡頭也是幡然醒悟了。

薑小苒轉過身,臉上的溫柔驟然消散,取而代之是讓人毛骨悚然的陰沉。

外頭空無一人,隻有一輛不知道在路邊停了多久的破舊紅旗車。

想起這三年,葉樹鳴隻象征性地來看過自己三次,她眼神又是一冷。

這一切,都要怪許麗榆!

如果不是她,自己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薑小苒仰起頭,望著還算明媚的陽光,眸中劃過抹陰毒。

另一邊,東海軍區,打靶場。

許麗榆將一枚彈殼放在正在練習端槍的女兵的槍口上:“彈殼落地,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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