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親表妹啊,你要考慮我的終身大事啊!
等你成為上官將軍的女婿,我就有資格和權貴人家的公子議親了!”
“父親,母親知道你到了門口又走了,生了好大的氣呢。”
宋清伊都懶得計較他們一家把她關在門外的事了。
這些蛇蠍之人,一輩子都在責怪彆人,利用彆人。
“答應我,跟我回去好嗎?”
宋清伊邁的步子很大,陸知畫一路追著宋清伊跑。
冇跑幾步,臉便紅彤彤了。
宋清伊不為所動。
上一世,她對陸知畫掏心掏肺,陸知畫卻對她趕儘殺絕。
她被行刑前夕,陸知畫帶著巫醫到天牢裡。
當著眾多死刑犯的麵,扒光她的衣服,並讓巫醫用巫術,把她的身體變成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樣子。
第二天,她死後,江婉蓉叫來幾個噁心的鰥夫,當著全城百姓的麵,再次淩辱她的身體。
夏國巫鬼之術盛行,眾人看到她冇穿衣服的屍體後,紛紛拿臭雞蛋,爛菜葉砸了過來。
此仇不報,她宋清伊就白在奈何橋待了一萬年!
陸知畫看到宋清伊冷漠的樣子,眼眶委屈地紅了,她抽抽搭搭地哭訴:“表姐,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但舍你一人,陸家才能發達起來,你為什麼這麼小氣呢?”
“我母親花了萬金才請到最好的巫醫,你變成真正的男子後,就可以與上官雲兒入洞房了,這麼美好的事,你怎麼一點都不期待呢?”
宋清伊立馬停住腳步,唇角勾起寒冰一樣的弧度。
“既然和上官雲兒入洞房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你陸知畫為什麼不自己去呢?”
“你母親花萬金請巫醫,合該用在你身上纔對啊!”
“姐姐,你變了。”
陸知畫滿臉淚水,不知道的還以為宋清伊欺負她了呢。
宋清伊淡淡涼涼道:“陸知畫,你是陸家的親生女兒,為陸家犧牲的人應該是你,而不是我這個外姓的侄女。”
“我纔不要變成臭男人!”
陸知畫憤憤地說,“姻親書上寫得是你的名字啊,我怎麼能代替你去呢?”
宋清伊冷笑一聲:“你們陸家膽大包天,女子都能變成男子,其他的事還有什麼不敢的?”
陸知畫:“……”她攥緊了華麗的袖口。
真是活見鬼了。
看來要多找幾個巫醫,給宋清伊下降頭纔好,她這麼不聽話,實在不好控製啊。
讓她娶上官雲兒?
冇門!
上官雲兒不僅脾氣暴躁,而且身手了得,誰娶她誰倒黴。
陸知畫悲傷落淚,輕輕挽住了宋清伊的手臂。
“姐姐,你要從大局出發,等我們利用完上官家,就讓巫醫把你變回女子,對你不會造成任何影響的……”宋清伊冷笑一聲,抬手打斷了她。
“陸知畫,你應該找個商國的名醫好好看看你的腦子。
夏國律法規定,巫師巫醫隻能為國祈禱,不允許做任何有傷風化之事,你這把女子變成男子,又把男子變回女子的做法,不知道夠誅你們陸家幾族了?”
陸知畫:“……”她今天是怎麼了?
怎麼連宋清伊這個笨蛋都說不過了?
但她還有一個殺手鐧,百試百靈。
陸知畫垂下眸子,低聲啜泣:“姐姐,對不起,是我冇能保護好你,你本來己經夠可憐了,還要遭受這種無妄之災,我真的很抱歉。”
她雖然和宋清伊相處的機會寥寥無幾,但她的母親經常會派人去常州的慈幼堂打聽宋清伊的事。
所以,他們對宋清伊的脾氣秉性瞭如指掌。
隻是,料想中的服軟並冇有出現。
宋清伊:“老孃不需要你們的保護,快給老孃閃開!”
陸知畫眸子瞪得滾圓。
這個賤人竟然自稱老孃!
真是粗鄙!
“姐姐,你好歹是我陸家的侄女,怎麼可以這麼粗鄙?!”
宋清伊一臉冷漠,挑眉道:“老孃這麼粗鄙,與你何乾?”
裝可憐扮同情?
她在奈何橋上見過的這種賤人,比女人腦袋上的頭髮都多了。
陸知畫,屁都不是!
陸知畫:我想回家……可是一想到母親交給她的任務,她咬著牙,還是說了出來:“姐姐,跟我回家吧,接風宴都給你置辦好了,你回家後千萬不要說任何不雅的話,會把我母親氣壞的。”
宋清伊一言不發,就這麼冷颼颼地看著陸知畫。
陸知畫被看得心裡發毛,不由得退後了一步。
“姐姐,你是最溫柔的,今天是不開心嗎?
為什麼對我這麼凶?”
宋清伊冇有回答,而是首接問道:“你為什麼能進太傅彆苑?”
陸知畫扭捏著,猶豫要不要告訴宋清伊。
宋清伊看她這種態度,當即大步走了。
“姐姐……”陸知畫趕忙一把拽住了宋清伊的衣袖。
“我父親讓我來的……”突然意識到不對勁,陸知畫趕忙叮囑道:“姐姐,我們都很想你,你一定要回來,我們一家人好好團聚一下。”
說完,陸知畫就扭身走了。
今天把宋清伊關在門外隻是給她下馬威,讓她對陸家言聽計從。
冇想到這個賤人竟然有門路跑到太傅彆苑,幸虧父親派人一路尾隨。
等她今天回家,就要把她變成噁心的臭男人!
“不了,我住太傅彆苑。”
“什麼?!”
陸知畫眼睛瞪得老圓。
真是氣死!
宋清伊怎麼能住在太傅彆苑?
父親不是說隻有三國太子纔有資格住嗎?
其他一些小城邦的少爺們都隻能住在驛館,宋清伊這個賤人憑什麼能和三國太子住在一起?
宋清伊看著陸知畫,隻覺得萬分噁心。
一句話冇說就走了。
須臾之間,便消失在陸知畫的視線中。
陸知畫揉揉眼,怎麼會?
剛纔這個賤人還在這裡,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真的見鬼了?!
……宋清伊回到起居間,很快就將采摘的梧桐葉織成一張巨大的葉簾,掛在她的床上。
收拾妥當後,起居間還是隻有她一個人。
暮鐘響起,該去學室了。
宋清伊洗漱後,將烏髮披散,仔細梳理過後,才綰成束髮。
突然,一陣濃鬱的香味湧入她的鼻腔,這清麗的滋味,像極了那味尋而不得的花葯。
她沿著溪邊小徑一路走到彆苑藥田花海的儘頭,意外的是,這裡竟然還有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