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阮歡快地朝他揮揮手,隻留下個迅速縮小的背影,冇一會就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中。
柳崢旭一點點挪到山道邊,神色焦急的向深山處張望。
過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江阮阮才騎著自行車回來。
“怎麼樣?”她單腳撐在地上衝柳崢旭揚了揚下巴,那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明豔動人的笑意。
可惜了,要不是不認識路,她真想騎著車自己跑京都去。
柳崢旭仔細確認了下她冇事,凜冽的眉眼也跟著柔和了下來。
“我們阮阮真厲害!”他特彆認真的讚揚。
江阮阮原本也是想被誇,可真聽柳崢旭說出來,耳根又控製不住地燙了下。
“也還好,其實還是有些地方要再改改。”江阮阮理了理被吹亂的頭髮,從自行車上下來又開始搗鼓。
柳崢旭就坐在邊上,不帶一絲錯目地看著。
直到太陽下山,江阮阮才徹底弄好。
“你再坐會,我先去煮晚飯。”她把東西收了收,起身道。
“我幫你。”柳崢旭撐起了半邊身子,想要跟上。
江阮阮趕忙走過去幫他換了個姿勢,才笑著拒絕:“不用了,我哪好意思壓榨你個病人,等你身體再好點幫我也不遲。”
柳崢旭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麵前的小姑娘軟軟地嗔了眼。
他的心頓時抑製不住的狂跳起來。
等好不容易平複,江阮阮已經拿著鍋去了河邊。
晚飯很快就弄好了,她盛了碗粥和魚湯,一點點餵給柳崢旭。
“我先給你餵飯,然後再幫你擦個身子。”
那低垂的側臉將長長的睫毛露了出來,又黑又翹的像兩把漂亮的小刷子,在柳崢旭的心尖上輕勾。
他就那麼看著,深邃的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喜歡。
可江阮阮就像塊不開竅的木魚似的,完全冇有一點反應。
喂完了,她又端了盆溫水過來。
“這麼熱的天,我給你把身上擦一擦。”江阮阮說著就去解柳崢旭的釦子。
他的臉唰了下熱了,身體也不太自在地後退了點。
“害羞什麼,我又不是第一次給你擦。”江阮阮看著他那紅紅的耳根,突然就多了幾分惡趣味。
說出來的話也像是在調戲良家婦男似的。
柳崢旭察覺到她的變化,長睫微顫了下,還真乖順的任由麵前的小姑娘把自己上衣扒下來。
江阮阮拆開繃帶,仔細看了看槍傷的位置,滿意地道:“你恢複得挺好,昨晚才繃開,今天就又結痂了,而且這麼熱的天也冇再發炎。”
說著,她拿過特意做的藥粉抹了上去。
這治療外傷的藥粉,她是加上了靈泉水一起研磨的,然後放在太陽下曬乾,效果自然不一般。
江阮阮仔細觀察著上過藥粉後,那外傷上的變化。
隻是她柔軟的指尖總是不經意擦過柳崢旭健碩的胸膛,這讓男人的呼吸控製不住的重了幾分。
柳崢旭努力剋製著那如星火燎燃的躁動,但身體還是一點點變得滾燙。
那個……他現在雖然不行了,但麵對喜歡的人有點激動應該是正常的吧?!
柳崢旭有些不太確定地吞嚥了下口水,試圖壓下心中翻湧的岩漿。
結果在小姑孃的手搭上他褲腰帶的瞬間,柳崢旭隻覺得周身熱血全都衝向了某個點。
以前是一點感覺都冇有的地方,此時變得灼熱到無法忽視。
柳崢旭來不及多想,趕忙啞著聲低喊:“後麵我自己來就好。”
可他說話的速度顯然冇有江阮阮的動作快,那外褲連帶著裡褲都被她一把扒了下來。
哇哦!
這本錢可真足呀!
江阮阮下意識在心裡感歎,可隨即意識到了不對。
“你不是說你不舉嗎?”她攏著漂亮的秀眉瞪著柳崢旭。
狗男人!死騙子!
他之前說了那麼多竟然是在騙婚!
虧得她還真仔細考慮了嫁給他的可能性。
柳崢旭扯過褲子,蓋在自己精神抖擻的小兄弟上,有些頭大的解釋:“醫生確實是說我不行。”
“你不行?那這是什麼?”江阮阮指著那隔著布料還讓人無法忽視的顯眼包,惡狠狠地磨了磨牙。
不等柳崢旭狡辯,他的好兄弟還特彆歡快地抖了抖,像是在跟江阮阮打招呼似的。
江阮阮譏諷地冷笑了聲,直接將毛巾砸了過去。
然後也不給柳崢旭再開口解釋的機會,轉身就鑽出了帳篷。
當然,現在的柳崢旭也解釋不了。
受到暴擊傷害的好兄弟讓他痛得臉都扭曲了。
“嘶!”他呲著牙不停倒抽著氣,過了好一會,才總算緩過勁來。
然後輕輕將好兄弟的遮羞布掀開了點。
雖然剛剛遭遇創傷,但它也隻是半耷拉腦袋而已,顯然是副再正常不過的模樣。
完了,這下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柳崢旭有些頭痛地捏了捏眉心。
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先著急,還是先開心。
四年前他做任務不小心傷到,幾個醫院都確定了是神經受損,冇有治好的可能了。
而且它這四年也是從來冇有任何反應,哪知道今天突然就爭了回不該爭的氣。
柳崢旭都想不通,他到底是怎麼又行了。
也許是因為遇到了喜歡的人,所以出奇蹟了?
這突然其來並不怎麼唯物主義的念頭,讓他微微眯起的眸子裡閃過道光亮。
反正不管怎麼樣這事都得先放一邊。
聽著小姑娘在外麵敲敲打打,顯然是氣得不輕的樣子,柳崢旭隻覺得心慌的厲害。
他趕忙提著勁把自己擦了擦,又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就想往外爬。
聽到帳篷裡的動靜,江阮阮停下手上的活,鑽進來就要把裝著臟水的盆端出去。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它怎麼就好了。明明醫生說這輩子都冇可能,而且它之前也一直冇過感覺。”柳崢旭趕忙道歉解釋。
可江阮阮根本不搭理他,直接就轉身出去了。
看著那瘦弱的背影,柳崢旭的心被狠狠揪了起來。
但其實他要不是太心急,肯定能看到江阮阮此時早已紅透的耳尖。
其實剛剛江阮阮就想明白了,柳崢旭之所以有反應,肯定是被靈泉水治好的。
就像她喝完以後,也是先調理好了內在,外在纔會一點點發生改變。
但她也不可能跟柳崢旭解釋,所以隻能任由著他胡思亂想。
可憐柳崢旭見江阮阮都不搭理自己,在那急得都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