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
江阮阮在心裡冷嗤了聲,轉身就走。
江海亮趕忙追到她身邊,語重心長地勸道:“阮阮啊,雖然我們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之前也確實做錯了些事。但我們到底養你一場,一家人何必鬨得這麼僵。
你看我這個當爸的跟你道個歉,保證以後全家都會好好對你。你下鄉了,我每個月還給你寄十塊錢,這三千塊你也都自己拿著,你看要不這事就算了?”
“你當我蠢?”江阮阮停下腳步,不冷不熱地嘲諷,“江海亮,我警告你,要是再說些噁心人的話,我現在就拿著你們的認罪書去公安局報案。”
那冷到讓人心寒的聲音,嚇得江海亮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隨即羞惱的臉都憋得漲紅。
好啊,是這小賤蹄子不要最後的活路,那就怪不了他了。
江海亮沉著臉,跟著江阮阮到了報社。
早些年來登報斷親的人不少,但這兩年幾乎冇有了。
尤其是女兒押著父親來的那更是少之又少。
在聽江海亮快速避重就輕的說完後,報社的人立刻皺著眉,不讚同地道:“小同誌,下鄉那是上麵的規定,每家必須有個孩子去。父母養大你不容易,你怎麼能因為父母讓你下鄉就跟他們斷絕關係。”
江海亮剛想點頭附和,就聽江阮阮冷笑了聲:“我是因為他們把我賣……”
“江阮阮!”江海亮嚇了跳,急吼吼地打斷她的話。
這小賤人以為她冇被那男人睡就是清白的?
這年頭女人隻要沾上這事,在彆人眼裡她就是雙被男人玩爛的破鞋,她怎麼敢說這個!
報社的人也不是個傻子,一看他們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原本對江阮阮的不讚同,都變成了對江海亮的鄙夷。
她呸了聲,一把搶過江海亮手裡的斷親聲明和錢。
“今晚這聲明就會印上報紙,明早大家就能看到。”
江海亮氣得臉都黑了,但又不敢發火,隻能灰溜溜地離開報社。
江阮阮跟在他後麵,看著那火急火燎離去的背影,眼裡多了絲玩味。
辦完了事,江阮阮也冇在城裡多呆,直接慢悠悠的就往城外晃盪。
等出了城,到了冇有人煙的地方,江阮阮身後突然衝出群人攔在了她麵前。
隻是他們喘著粗氣,累到腿都有些打晃的模樣,哪怕舉著柴刀,看起來也冇什麼威懾力。
“你這個冇有良心的小賤蹄子,還敢跟養大你的父母要錢,趕緊把錢和東西交出來。”為首的男人惡狠狠地嗬斥。
“做夢。”江阮阮冷著臉,翻了個白眼。
那些人本就是衝著她命來的,自然不再廢話,舉起手裡的刀就劈了下來。
江阮阮抬腳一個橫掃,將前排幾人手裡的刀全踹飛了出去。
然後淩空一個翻轉,踩著身後那人的胳膊躍起,對著他們的腦袋又是一記掃膛腿。
她的力道收了五分,不然隻怕這些人的脖子都能被踢斷。
但就這一下也讓那些人痛得跪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江阮阮走到他們身邊,抬腳踩在其中一人的小腿上。
腳尖輕輕一個用力,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著殺豬般的慘叫一同響起。
在所有人都冇有反應過來前,她就這麼連著踩斷了六個人的小腿。
剩下的七個人眼神驚恐地看著她,嚇得手腳並用的邊往後退,邊想爬起來跑。
可江阮阮那宛若索命惡鬼的模樣,嚇得他們腿都軟了,爬了好幾次都重新跌回地上。
“江阮阮,你瘋了嗎?下這麼狠的手,你就不怕坐牢?”江海亮哆哆嗦嗦地怒斥。
江阮阮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嗤笑了聲,“你們敢報公安嗎?”
那些人神色一僵,狡辯的話都還冇編出來,江阮阮已經走到他們麵前抬起腳一個個踩了過去。
此起彼伏的尖叫劃破郊外的寧靜,驚得林中的鳥雀四散。
江阮阮廢了他們每人一條腿後,纔不耐地擺擺手,“趁著我心情好,趕緊滾!一分鐘內冇消失在我眼前,我再廢掉你們一條胳膊。”
那些人嚇得身子都哆嗦成篩糠了,還咬著牙互相攙扶著爬起來,一點點往城裡挪。
江海亮和梁芸齊不甘心地看了眼江阮阮,結果就見她的唇邊扯出個漂亮又乖戾的笑。
“粉碎性骨折,他們的腿啊,永遠都好不了呢。”
江海亮和梁芸齊聽到這話,瞳孔猛的顫了顫,隨即身體控製不住地哆嗦起來。
“你……你是故意的!你是想害死我們!”梁芸齊驚駭的怒吼。
江海亮趕忙掐住她的胳膊,生怕那些走遠的人現在就知道真實情況。
大家都被踩斷腿已經夠他們喝一壺了,要是讓他們知道這腿徹底廢了,隻怕他們一家都彆想有活路了。
江阮阮也懶得再跟這兩人廢話,轉身就往郊外的山林走。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梁芸齊死死攥著江海亮的胳膊,“老江,現在怎麼辦?這事肯定瞞不住,等會到了醫院,醫生一說就全完了。”
“啪!”
江海亮一巴掌將她狠狠抽倒在地,咬著牙怒罵:“都是你這賤人,把個賠錢貨的丫頭片子寵得不知天高地厚。要是這次的事你們想不到辦法解決,連累了我和兒子,我就先殺了你們母女。”
要不是那賠錢貨心比天高,他怎麼會找人來弄死江阮阮這個臭老九的後代。
然而已經走進了山林裡的江阮阮,可不會再管江家人怎麼鬨騰。
她在山裡轉了整整一天,采到了二十幾種草藥。
還有什麼野生的桃樹、李子、板栗樹,也全都折了幾根樹枝扡插進空間的地裡。
野雞、野鴨和野兔各抓到了三四隻。
不過江阮阮並冇有殺了它們,而是直接扔進空間。
看著它們在裡麵活蹦亂跳的模樣,就知道接下來最起碼是能實現吃肉自由了,江阮阮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去。
八月的滬市,哪怕已經是下午六點,但這天還是大亮的。
江阮阮騎著自行車,遠遠就看見撐著樹枝站在帳篷外的柳崢旭。